男女番子们齐齐给厂督大人施礼后然后各自散去,风无恨摇摇头对肃立在一旁的孙纲说:“去找几个江湖骗子来给他们上课,靠戏班子那一套可不行,演什么象什么才是合格的南厂番子,服装道具口音一点错误都不能有,这个事情交给你办了。”
次日早朝,果然大批老臣上书斥责南厂提督的罪恶行径,有几个老家伙更是直言南厂要走原来老东厂的路子,飞扬跋扈,欺凌大臣,有辱斯文,实在是大明朝的一颗毒瘤。他们说的唾沫星子横飞,就是不提风无恨究竟为什么殴打赵喧,他们的意思是武将绝对不能打文官,不管文官犯了多大的罪也只能交给更高级别的文官来处理。
朱由检气的直发抖,他自小跟着太监宫女长大,圣贤书本来读得就少,哪里经得住这些老学究引经据典的狂轰滥炸,而且这些大臣们一心想重演隆庆年间旧事,彻底扳倒皇上,把权力抓在内阁的手中,所以这回找到把柄,众志成城的集中火力进行死谏,朱由检毕竟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大怒之下拂袖而去。
大臣们从武英殿追到乾清门,被大内侍卫拦住以后便跪在地上不起来,叫嚣着让小皇帝打他们的廷杖。
皇宫内如此喧闹,皇宫外就更热闹了,举子们走上街头抗议南厂的暴行,一时间京城风云突变。
这场运动看起来是针对南厂和镇武伯,但是伤害到的人却是当今皇上,自己的心腹爱将为了维护长公主的清誉而遭到打击,这是朱由检不能接受的,所以一场反击在当天晚上就拉开了序幕。
首先是王承恩掺了进来,作为太监首领,王承恩从坐上东厂提督这个位子的第一天起就不被人待见,文官们连镇武伯的南厂都不放在眼里,何况他这个阉人掌权的东厂了,为了讨皇上的喜欢,也为了巩固自己的位置,和兄弟单位南厂加强合作是当前第一要务。
王承恩看到小皇帝愁眉苦脸,于是小心翼翼地问起可是为了乾清门外那些跪着的官?朱由检说是啊,朕不打他们是不想做昏君,可是他们的要求也太过分了,简直就是骑着镇的脖子拉屎啊。
王承恩道:“奴才别的不清楚,但是镇武伯大人的一颗忠心还是清楚地,那些大臣分明是在妒嫉镇武伯的功绩,依奴才看,这些大臣老糊涂了,朝廷也该提拔一些乡镇武伯一样年轻有为的大臣了…..”
“你一个太监懂什么。”朱由检斥责道,黄九千岁的前车之鉴还没忘记,他时刻牢记太监毕竟是不能重用的道理,不过魏忠贤的话确实提醒了朱由检,现在这帮朝臣有一大半是年老体衰,老眼昏花的。正事不能干专门拖后腿,要他们何用?
“传旨,让他们都回去,朕明天自会给他们一个交代。”朱由检冷冷地说,想挨廷杖赚取名誉,门都没有,明天把他们一个个都赶回老家去!
大臣们听了旨意,以为皇帝屈服了,便志得意满的各自回府去了,等着明天的好消息。
游行的举子们瞎逛了半天,发现严重低估了镇武伯在老百姓心中的影响力。不但附和他们的老百姓极少,而且大街上的人都是用嘲讽的眼光看着他们,如同看一群耍把戏的猴子。
举子们觉得很没趣,便灰溜溜的把游行活动改成了喝酒庆功。没想到秦淮河畔的婊子们今天居然集体罢工了,其实也不是不接客,但是人家是有选择的,先问客人是不是镇武伯的支持者,如果是,那好请进来喝酒,如果不是,对不起请走人。
大批举子们无缘无故吃了闭门羹,顿受打击,三分钟的热度一过,就没有几个人跟着江南四公子凑热闹了,各自散去该干什么干什么了。
看着支持者一个个的散去,四公子的新越来越凉,“大哥,咱们怎么办?”三个小兄弟一起把目光投向侯方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