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梁府主楼拢共四层,其实是有室内电梯的。
然而一向对体重、体型深度自律的梁昉,基本不错过五层内可达的步行楼梯。消耗脂肪本应贯彻在日常举手投足中,何况楼梯是锻炼大腿肌和塑形小腿的利器,焉能放过!
路过二楼,果然母亲卧房门紧闭。
上点年纪的人长夜里睡眠浅,需要午休补觉。母亲虽容颜保养姣好,却逃不过年岁的大致规律。
唯恐惊醒睡眠不好的母亲,梁昉轻手轻脚上三楼。
目光才露出楼梯面,竟然地发现四条腿横亘在眼前。
吭哧对战声隐隐传来!目测就在自己最爱的巨大豆沙包上!
梁昉瞬间气冲脑门,怒火中升。她本是有洁癖的。
你敢活得不耐烦,我就敢包你如意!“今天心情不好,撞在本姑奶奶手上,别怪我不客气!”梁昉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脚下不停,快步上楼梯。
不及完全站在大豆沙包前,梁昉便发现,事实,好像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竟然——其实也说不上更意外——是三弟。
更让梁昉有火发不出的是,都不需要细看,就能看出是三弟在强制推行自己的一厢情愿。
那位被捂上嘴巴、苦苦挣扎的女孩,并非他惯以交往的那些交际花,而是穿着家里保姆制服的家政服务人员。
梁昉忍不住一声叹息。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肯定是三弟觉得人家秀色可餐,偷偷尾随,趁她做卫生清洁之际,企图不轨。
懒得踢他。可是又不能助纣为虐。
梁昉扬起手中的包,毫不客气地乱摔一气。
“谁TM活腻……二姐姐……嘘,妈妈在楼下午睡……二姐姐,不要拧我的脸……不要揪我耳朵……我错了错了错了……”
三弟梁佼既不敢放声叫出来,又不敢还手。
刚才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狼狈。他四处躲闪,诱使二姐姐跟进,瞄准机会,泥鳅一般滑向楼梯口,连滚带爬地溜走了。
梁昉扔掉包,拍拍被包带勒红的手掌,这才有机会看那名家政。
那女孩余悸未了,头都快低到胸前了。不见五官,却见泪水嘀嗒落个不停。
梁昉冷眼打量她,慢慢的,目光被她的眼泪和慌张打动,变得柔和起来。
家政制服被蛮力撕破了,那女孩正慌乱地试图用布片遮盖自己的前胸。与僵硬的身躯不同,她的手有些抖。
梁昉本想令她走,见如此,不由为她多想一步。她走到自己的衣帽间,抽了一件为上班而添置的低调工作服,丢给那女孩:“换一下吧。”
那女孩闻言并没有怎么动,只匆匆抬头看一眼梁昉。
这一眼,犹如惊鸿一瞥。
梁昉蓦然心一动。她长得——
“抬头给我看看。”梁昉声音不大,威力却不减。许是虎父无犬女的缘故。
那女孩仍旧执拗地一动不动。
梁昉索性上前一步,本想一手捏住下巴抬起她的头的,又怕吓到她。于是多少该为温柔地捧起她的脸庞。
梁昉放牧目光,不觉有些痴了。
她一向自诩美艳,却不想世间还有这等妙不可方物的容颜。同样是一双眼,然而眼前的这双眼犹如受惊的小鹿,黑曈如黑钻,散发着诱人的光芒,仿佛蕴藏了整个宇宙的熠熠星辉。
话说三弟梁佼狼狈逃出二姐姐的房间,连滚带爬下了楼梯,才至一楼,迎面就撞上管家王姐。
王姐本就有些提防他,见他此等神色,更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