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竟然是:“九音师叔,原来是您啊。您怎么跑到我们医谷来了?”
那执事虽是筑基弟子,可九音是元婴真君的弟子,他自然得叫师叔。更何况门中谁人不知一谨真君的地位,那可是掌门的师弟。他统共就这么一位弟子,自然是要敬着的。
九音被他这样叫唤心中很不自在,只能低头讲:“我朋友受伤了,过来瞧了一瞧。正好见这里忙碌,便搭了把手。执事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安排。咱们虽不是同峰,可却是同门。九音自当略尽绵力。”
能做到执事这份上的,都是手眼灵活之人。见这位师叔是真心想帮忙,又有朋友在这里受伤,便将这九号帐拨给了她。安排那碧衫女子去了别处。九音自然感激,便正式接手了这九号帐。方庭的伤受的是内伤处,在这里养了十日,便可挪出去了。九音在这里忙碌也无暇去看他,便在他走前塞了两颗’再造丹’。方庭见了色变,这样贵重的伤药便是治结丹修士的伤也够用了,给他哪里使得?可九音却是执意要给他:“你我之间,何必客气。你在外受的伤,多少也有我一份无用在里面。你若收了,我心里倒还好受着些。”方庭知她这是落了心结了,便也没再推辞。
医帐中的伤患天天流水似的进来,而且似乎来的人越来越多。原先不过是十八个医帐便够用了,可一个月后却加上了二十五处医帐不说,送回来修士的等阶也越来越高了。九音心急如焚,不断地向人打探前面的战事,因一谨真君,双弈扶疏都是门中出名的人,打听起来倒也方便。只是这三人虽性命无忧,却听说都受了伤。
九音为此几乎把自己恨死,可她干有气也使不上,只得把满腔的心思都花在救治这些病患之上。白日里疗伤,晚上趁着功夫便把兜里但凡是有关医修的玉简全部拿出来看。这风翼虎之前也不知到底吃了多少修士,他兜里的玉简简直就是堆积如山。其中固然有一些低阶的她已经不必再看,可高阶的玉简却更多。
因她如今主攻的是疗伤之事,所以便专拣了这些的玉简来看。半月过去,竟让她翻出了四五套对应的针法。每种主治的伤势皆不同。九音便拿它们来治这些病患,效果竟然出乎意料的好。再加上她并不只给帐中人用门中发放的丹药,所以她这帐里的伤者竟是比别处好得都快。
那名姓薛的执事见状,便越发将难搞的一些病患送了过来。九音为救心安,自然是有丹药的舍得用丹药,治不得症的便在晚上加紧的翻看玉简。她如今虽已经是筑基修士,十天半个月不睡觉的不影响什么,可到底用功太过,把眼睛熬得都抠了。她这般尽心尽力,又慷慨地愿意掏自己的丹药出来救治,自然是换来许多同门的赞誉。便连之前一些因看她修为到了,却不出战,对她心存不满的同门对她的印象也好了许多。更兼之九音并不与他们争执,便是脸色不好发些脾气,她也并不生恼。倒引得那些渐自好起来的同门多不好意思起来。更有一些人在知道原先他们发过脾气的这位筑基女修,竟是一谨真君唯一的弟子后,便对她的谦恭印象更好了。以至后来,便连别的帐中若是来了棘手的病患也会叫她去帮忙。而其中,叫她叫得最勤快的便是那碧衫女子。
她的医帐就要她的隔壁,最近因送回来的修士等阶越来越高,时有她应付不来的便叫她过来,一来二去竟也熟了。九音看她似乎对她的这几套针法颇有兴趣,便将这几套针法的玉简录了出来给她。那碧衫女子惊得眼眶都脱出来了:“你,你真的要给我?”
九音有些纳罕:“这有什么可假的?都什么时候了,多一个人会岂是不少一人受难?”
那碧衫女子讷讷接过,对着手上的玉简却是足发了半天的呆。她是散修出身,通过仙台会才进入的玄天宗,因资质不佳所以一路拼到筑基期可说是千辛万苦。当初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