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飘零,一桌两椅,二人无言。
杜寒弯着腰,有些驼背的姿态也看出了此人年岁渐深,拿过一把椅子,坐在上面,指了指另一把。
那意思是让赵御医也坐下来慢慢聊。
赵御医可不敢违背,大管家虽然也坏,但不及眼前此人心狠。
“您···”
赵御医坐下来,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好,就觉得怎么坐着怎么不舒服,只有一个词最为妥当。
如坐针毡!
手脚都好像是多余的摆设,老御医眼睛都不敢抬起来,半天才开口问出了一个字。
话音没落就让杜寒给收了,伸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杜寒让老御医住口。
“赵御医,和府又找你了吧?应该是为了勘验药方对吧?”
赵御医连忙点头,不敢忤逆。
杜寒没有表情,继续道:
“你怎么说?”
赵御医如实供述,杜寒依旧面无表情,想了一下才开口道:
“这药方,确实有毒!”
这话说完,赵御医脸都绿了,蹭地一下从椅子上坐起来,整个人都傻了。
真有毒!
“而且这药方不是给别人的,正是大管家准备献给太后的寿礼,现在这事大家都知道了,板上钉钉,再难更改。”
居然是献给太后的!
“这···这···”
话都说不出来了,赵御医震惊失色,可杜寒不以为然,继续道:
“不要慌,坐下来,坐下说话。”
杜寒把赵御医扶好了,让他坐在椅子上,顿了口气,一五一十把所有的是非都说了出来。
这药方只要佐一味药便可转化药性,使之成为稀世的毒药,神奇的是服药过后七日方才显化药效。
如果想立时三刻催发药效,更是简单,只需要一些寻常的通醒止咳之物便可。
一经服用,根本无药可解,哪怕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无法抵挡毒性。
“你···你为何要跟我说这些呀?”
知道的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赵御医久在宫中,太了解这些要命的利害了。
就觉得后脊梁都打颤了,这杜寒怕是要杀了自己灭口?
想到这里,不禁是悔不当初,要不是贪那点银两,怎至于陷入如此囫囵困境之中?
“你应该知道,老太后最喜欢这些补身子的东西,碰到什么合适的,也都会给皇上送点过去。”
话说完,杜寒打住了,留给赵御医自行想象的空间。
赵御医半响无言,他终于猜到了杜寒的图谋,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一个宦官而已,难道想颠覆政权吗?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我无心称帝,可有人心藏不轨,你说我知道了这人,会放过他吗?可毒药还没成,贸然出手只会打草惊蛇。”
“那···您是想···”
赵御医糊涂了,真不知道眼前这人在想什么。
“等毒药配成,送上去之后,我再说出实情,到时候哭天喊地,说自己忠心耿耿,潜伏在谋逆之人身旁,只为将其绳之以法,这话皇上听了,会不会很欢喜?”
这是一步险棋,完全要看皇上的脸色行事,一旦成功,杜寒此后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无人可出其左右。
可一旦失败,龙颜震怒,斥责杜寒图谋不轨,归为案犯,那他必定要被凌迟处死。
这就是杜寒的打算,博得那黑手的信任,让他以为自己图谋一路王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