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赶紧拿好赶紧走。”
说完,把打包好的肉苁蓉丢给了季礼,吴老三一点不客气,走过来掂量了一下:
“嗯,没缺斤少两,诚信经营难能可贵。”
白吃白喝还敢这么说,这瘪三的脸皮怕是跟东直门的城墙有得一拼了。
“谢爷抬举了。”
皮琵夏苦笑连连,过了一会想起了什么,这就问道:
“你还不去步军统领那述职,就不怕皇上怪罪下来?”
“呔,破地方,老子不稀罕。”
吴老三撇着大嘴,没个好语气,一旁的季礼接过话茬:
“你说,这肉苁蓉总吃,会不会药效就不那么明显了,要不咱们换点什么鹿鞭虎鞭?”
说完,眼睛开始偷瞄起来,一旁的皮琵夏脸都白了,心说这厮简直无可救药。
“跟你打听个人。”
皮琵夏气不打一出来,想是借机会损一下季礼。
“谁啊?”
“南城有个吃不饱,一天吃五斤肉苁蓉最后撑死了,你认识吗?”
存心让季礼难堪,皮琵夏是不打算留好颜色了,可季礼是什么人,就这些市井之词他都能出书了。
“认识,他孙子是开药铺的。”
“赶紧滚!”
皮琵夏冲出来,涨红了脸色连推带桑把俩人给轰了出去,俩人嬉皮笑脸一点不以为然。
等把俩祸害给送以后,皮琵夏这才觉得全身的气力都快消散了,每逢遇到这俩人就跟打了一架一样难缠。
“以后门口竖个牌子:狗与鸡,三只鳖,不得入内!”
皮琵夏挥舞着拳头,冲着店里小伙计吆喝道,气愤难平。
而另一边,吴老三和季礼得了肉苁蓉倒也没再继续胡搅蛮缠了,转了个方向赶奔八大胡同。
就这轨迹来看,俩人走了不下几千次了,怕是闭着眼睛也丢不了了。
俩人转弯抹角走了一会的功夫,就看到街角处有个老头,正萎缩在地上,被一群人拳打脚踢。
那老头惨地都不行了,整个人被打地呲牙咧嘴,头发也散开了,衣服也扯碎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正被一群人如此拳打脚踢,看年岁已近花甲,实在可怜。
吴老三虽然人糙,但良心尚在,看到这一幕不免有些瞧不过去了,赶紧跟着季礼走上前去。
分开众人,吴老三好说歹说才让几个人怒火暂时平息了几分,只听这群人张牙舞爪嘴里叫骂不停。
“行了行了,这么大岁数了,真打死了算谁的?”
吴老三好言相劝,季礼也在旁边招呼。
“到底怎么回事?对一个老人家如此粗暴?”
季礼问道,回头看了一眼那老头,只见那人气若游丝,眼神都快涣散了。
“这老骗子坑我们钱,说好了会算命,其实就是蒙人呢,回去我们好一阵让人笑话,绝不能饶他!”
一个小伙子好像还是不解气,又冲了过来想要动手,吴老三赶紧拦住,季礼叹了一口气:
“好了,别打了,多少钱我给你们,赶紧走吧。”
“二两银子呢!”
二两银子不多不少,也够一家子人挑费一个月的了,季礼家境殷实自然不以为贵,顺手掏了出来,递给了这几个人。
“去吧去吧,钱在这呢,结个善缘别欺负人了。”
刚说完,只看身后那老头颤巍着爬起来,抱住了季礼,痛哭流涕!
“好人啊,这个世上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