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咬紧了唇,她才不是那些娇滴滴吃不得苦的小公主呢!
不就是洗个衣服加端茶倒水嘛,又不是不会,更何况还有那么多美男可以看!她晓晴天有什么应付不来的!
这样便止住了泪水,晴天揉搓着手里的一件黑衣嘴角扯出一抹难看的笑意,太过专注的她甚至都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谁欺负我们小晴天了?”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晴天猛地扭头,便看到妖问手里拎着个酒壶正从花园里的小路上出来。
他仍穿着那件粉红色的纱衣,仅在小腹处用衣带扎着,松松垮垮的,露出白皙细致的胸膛。
晴天又扭过头去,在盆子里找了另一个衣袖搓洗,道:“没人欺负我。”
妖问也没说信不信,拎着酒葫芦在井台边坐下,正对着晴天。
他在喉咙里酝酿出几分笑意:“来,既然没人欺负,那就抬个头给妖问哥哥瞧瞧。”
晴天哼了一声:“不给瞧!”
其实一趟早饭送下来,也就妖问调笑了她几句,莫名的,对这个妖里妖气的公子,晴天心里就没了惧怕。
“那哥哥就自己看了。”妖问笑道,果真伸手捏了她下巴,他手指细长,且微凉。
男子总比女子要高些的,更何况妖问的身子本就颀长。
晴天被迫仰着头看他,按理说来仰头是最容易将眼泪憋回去的姿势,更何况她几分钟前便已经止住了眼泪。
可妖问瞧着人的眼神认真的让人心里发酸。
连带着鼻头都有些酸意。
脸颊边就有些湿漉漉的了。
“呵,”妖问瞧着她笑了一声,“看来以后要叫你小雨天了。”
晴天将下巴从他手里拯救出来,又低下头死命的搓洗那件黑色湿衣。
“哎呀,别再洗这件了,云泣不给买好料子,你这么洗下去搓出个口子来小心梧栖跟你拼命。”云泣蹲下来,披散在背后的长发几乎要碰到地上了,他伸手在那堆脏衣服里挑了挑,手指夹出件粉红色的纱衣。
“喏,洗这件,哥哥不会要你赔的。”
晴天便起身将那件黑衣晾起来,又抿着唇坐下来洗那件粉色的。
妖问瞧着她不说话,大概也觉得瞧一个小丫头干活没什么意思,便拎着他那白瓷的酒葫芦哼着不成曲的小调溜达走了。
晴天只卯足了劲的洗衣裳,眼泪也慢慢又收住了。
等妖问再来时地上那一堆衣裳都已经洗完了,晴天正坐在井台边看着那些飘来荡去的纱衣出神。
妖问手里左手拎着那酒葫芦,右手捏着两个不大的白瓷酒杯。
“来,陪哥哥喝一杯。”他撩着衣摆在井台边坐下,将酒杯酒壶摆到两人中间,自己先斟满一杯仰头喝尽。
晴天歪着脑袋看他,阳光透过身后的大树在两人身上打下阴影,微风下,妖问的脸在树荫里影影绰绰的。
“这酒是不是特别辣?”晴天问。
妖问递到唇边的酒杯停下:“怎么这么问?”
“你眼角好红啊妖问。”
妖问不回答,把酒杯朝她推了推,自己又喝了一杯:“你尝尝就知道了。”
晴天握着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以往她只喝过啤酒,一口烈酒都没有喝过,也不知这地方的酒怎么样。
“咦?”晴天抿了一口,瞧了妖问一眼,他又喝了一杯,嘴角的笑像偷腥的猫一般,却不说话。
蹙着眉头将那一杯全部喝完,晴天忍不住吐了吐舌头:“这么甜,你怎么喝的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