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蔡五公子走后,方才引路的那个仆役不敢隐瞒,将途中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郓王站在书案前,看着桌子上一副新画的雀鸟图,然后眉头一皱。
“乱嚼舌头,泄漏皇家私事,着实可恶,杖杀了吧!”
“是。”一旁的管家回答道,脸色如常,似乎杖杀一两个侍女就和杀鸡一般正常。倒是那禀报的仆从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
“至于你,泄漏皇家私事,自己掌嘴五十,长些记性。”郓王抬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个家伙,淡淡道。
“可是,殿下那是蔡公子……”
“恩?没听到本王说的话吗?别说蔡公子,蔡太师也不行!”郓王低着头,淡淡的说道。
“掌嘴一百!记清楚了,下次可就不是掌嘴了!”
“是是是,小的明白!”那仆从闻言心中一惊,直骂自己愚蠢,竟然要和王爷顶嘴,双手连忙抽在了自己的脸上,啪啪的直响,生怕抽的力气不够大,让王爷挑出毛病来。几下下去,原本还算俊朗的脸便肿了起来。
“滚出去抽!”管家看见自家王爷眉头紧锁,连忙对着那仆从斥道。后者连声称是,然后倒退着出去,手上的动作也未曾停下。
“吩咐下去,今天的事情哪个敢乱嚼舌头,那两个侍女便是榜样。”郓王吩咐道。
“是。”管家躬身应道。
……
……
傍晚·矾楼·明月阁
这是一间足有十丈大小的房间,其内装饰奢华,在外面可遇不可求的名家字画在这里只是一件普通的装饰而已。单以面积来说,即便作为东京城内最为出名的矾楼内,也不留有几间。
这种房间,并非是有钱便可以拿下的,多少富商一掷千金,也没有资格入内。
不过今日,明月阁却是灯火通明,人影绰绰。
“你说,那日本公子叫你收拾的家伙叫什么?”蔡鞗一口将杯中美酒饮尽,然后随手一丢,那樽葡萄紫的钧窑极品酒杯便被丢了出去,在铺满地毯的地面上滚出了很远,然后碰到了一根椅子腿上才停了下来。
一个陪酒的绝色女子光着脚,穿着一身轻薄的丝衣在地上妖媚爬着,爬到那椅子边将方才蔡鞗丢下的那个酒杯捡起,然后放在那双巨大的胸间夹着,然后再次爬回道蔡鞗的身边,扶着蔡鞗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蔡鞗邪邪的一笑,将酒杯掏出,然后又使劲的在那双**上狠狠的捏了一下。只听那绝色女子娇声叫了一下,媚眼如丝的看着手的主人,一脸春意。蔡鞗见状,淫笑着将脑袋挤到那女子的胸前,深深吸了几口,一脸陶醉。
“回公子,是李存。”刘庸见蔡鞗问话,低着头不敢看向前方的春色,语气有些发颤的回答道。
这刘庸本也是官宦子弟出身,也被身边的人私底下唤为“衙内”,但他这个官宦子弟和眼前这位相比却着实差了太多。他爹爹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刚迈入京官序列的绿袍小官,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而那蔡五公子,父亲是当朝太师,权倾朝野十数年,蔡五公子仅凭父辈恩荫所得的官职便要比他刘庸的父亲高了不知多少,两人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面。
相比之下,那蔡鞗才是真正的衙内!
不过这京中高官甚多,连带着衙内也甚多。有如那恶名满东京的花花太岁、高衙内,亦或者一些个待制的子嗣,就连他蔡鞗如今的官职,今后若是有了儿子,也当得起旁人一声“衙内”的称呼。
但蔡府的公子却有定数,地位也更显高崇,故而这蔡鞗不喜与那些庸人为伍,旁人觉得高高在上、代表着出身显赫的“衙内”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