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自是一番解释。陈康两人也将外边的传闻与李存一一道来。
许久,陈康面色严峻,看着李存道:“也就是说,现在是铁证如山了?”
“那道不至于,个中还有很多解释不通的地方,经不起细究。若是多些时日调查取证,相比府衙会还我一个清白的。”李存沉思片刻,然后答道。
按着方才审讯的内容看去,现有的证据皆是指向李存,而最有可能的嫌疑人也只有李存。因为最先着火的库仓四五日内只有李存一行人过去,而马夫一行人先行离去,嫌疑也就自然排出了。剩下的人中,除了李存和韩仲,现在都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自然不会有人认为那些人是突然发了疯病,然后互相捅了几刀,之后又将放了一把火,给自己来了一场火葬……
这不扯淡吗?鬼都不会相信!
至于自身意外失火,那就更不靠谱了。库仓重地,为了防火,连看守们的饭食都是冷的,晚上也不会点灯,其内连个火折子也没有,没有火源,何谈意外失火?
而且那库房的位置比较特殊,只有一个路口才能进入,其他各个方向皆被其他各个库仓的高墙大院所围着,而仅有的那个路口处又有一个临河的码头,哪怕刮着大风也有人看守,故而过往之人皆逃不过看守之眼。昨日下午,因为大风,据那码头看守所言,也就只有李存一行人从码头路过。
这虽然不能排除放火行凶者另有他人的可能性,但也已然将这种情况的可能性降至最低。
但其中却又有许多蹊跷之处,最典型的便是李存的作案动机。若是细究之下,定然可以找到很多有利于李存的证据。
“只怕不会有那个时间了。”陈康摇了摇头,“官家给开封府和司农寺定了时间,三日之内,开封府必然得将此案结清,给官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李存闻言,脸色便又阴沉了几分。如此说来,今日堂上的那般情形,也就可以解释的通了。
“对了,你可知这人是谁。”李存将那位绯袍的官儿的长相说了出来。
陈康略微思索了一会,然后说道:“有着官家的旨意,能在堂上旁听的,那人应该便是司农六丞之一的章元了。”
李存闻言点了点头,若是那绯袍官来自司农寺,那就合理的。烧毁了三座官仓,还是在陛下决议北伐的节骨眼上,司农寺必然是想要找到一个替罪的人将罪责扛下。
故而才会不顾那些牵强之处,执意说李存便是祸首。
想到这里,李存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如此一来,那绯袍和那曹和笙串通好了的可能性便不会太大了。
但随即,李存不由得又更加担忧了起来。即便知道两方没有串通,但又有何用?对方还不是想要自己去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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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