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
茂德的侍卫头头往前一站,拔出腰间的长刀竖在身前,大声呵斥道。而他的几个手下也纷纷站了出来,同样拔刀,冷目相待。
“还敢拒捕?”老吏眉头一挑,他的手下们闻声,当即也纷纷将腰间的宽刀拔出,一时间刀光闪闪,让人不寒而栗。
“上!”
老吏嘴里无情的吐道。“敢有反抗,格杀勿论!”
只是他这副冷酷并未持续太久,他身前的身影便是一闪,几个已经冲上前去的差吏突然身体倒飞了出去,而一个壮硕的身形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只听“啪——”的一声,老吏眼前一阵模糊,大脑也一时间空住了。
一旁的差吏们见状,也纷纷愣住。
就连站的远远的一干围观群众们看去,也是一惊!
这家伙也太猛了吧?三两个呼吸的时间,便打飞了三四个人,还给他们的上司狠狠的来了一巴掌!
那侍卫头头并没有操心那些个差吏和吃瓜群众们的想法,而是从腰间掏出一个炽红色的腰牌,举在那老吏的眼前,凶恶的说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老吏被一巴掌拍的脑袋有些晕晕的,就如同喝了隔夜的假酒一般,眼冒金星,分不清东西南北。
直到这会他还没有弄明白,对方怎么就会打自己?怎么敢打自己?自己可是官差!
打的真疼!
直到一声粗暴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就如同那春日的旱天雷一般,顿时将他原本迷糊的神智给唤醒了些,双眼也开始重新聚焦了起来。
他没有时间反应为何自己要睁大的是“狗眼”,迷糊中也想不起这些,更重要的却是方才被那使劲的一巴掌打的有些怯意,一时半会想来是没有底气去和眼前这位“壮士”硬气了。
于是便下意识的乖乖听话,看起了眼前那块有些发红的东西。
哦,不是有些发红,那确实是个红的,而且长得还很像一块令牌……
令牌上似乎还写着两个字,隐约看着像是“殿前”……
老吏的身子顿时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原本还有一些不清醒的意识顿时完全清醒了起来。
“这……这……不……不可能……”老吏嘴中无序的喃喃着,言语间显露着慌乱。
“怎么会是殿前……应该只是皇城司才对啊……啊,对,一定是皇城司!”老吏似乎找到了一个可以让自己信服的理由,连忙坚定的说道。
“瞪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某家这块令牌上到底写的是‘皇城’还是‘殿前’!”
那侍卫头头听着不耐烦了,一把抓住老吏的衣口,大声吼道。
一旁的差吏们闻言,顿时也是愣住了!
皇城?殿前?什么鬼!
在东京生活过的人定然都不会对这两个字眼感到陌生,前者是掌宫城出入、周庐宿卫、宫门启闭的衙门,同时兼为天子耳目。
而后者,则是与侍卫司分掌天下禁军的存在!
“是……是殿前……”老吏被这一吼,原本不切实际的幻想便被戳破了,只好面对现实,话语间毫无底气的说道。
“看清楚了便好!”
侍卫头头冷哼一声,松开抓住老吏衣口的大手,然后反手一推,将依然呆木住了的老吏倒推出去了七八步,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时,被几个反应过来匆忙上前的手心给扶住了。
侍卫头头并不管这些,而是用睥睨的眼神环视一周,然后霸气的说道:“殿前司御龙直宣威都指挥杨霄业在此,哪个敢来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