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钦佩。但,若是要他和陈东一般,抨击实事与朝廷,将实话和盘托出,那却是敬谢不敏了。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陈东细细品读了两遍,眼中一亮,似是久旱逢甘霖一般,找到了又一条支撑他在这条“叛逆”的道路上行走的理由。
“李兄果然是字字珠玑,在下受教了!”陈东一改初始时的不屑,起身深深一揖,郑重的说道。不过起身的时候,又略微严肃的说道:“李兄谈吐非凡,见识广博,将来的成就必然不可限量……只是,在下肺腑之言——还望李兄远离阴邪之人,才是正途!”
说罢,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一旁同样坐着的陈康,眼角露出几分不屑。
“你说什么!”陈康大怒道。
……
李存和陈东的谈话被陈康的暴怒而打断,而陈康的暴怒,却是被作为主人的王介所打断。
却是酒宴不知何时已然开始,作为主人的王介并没有端着自己的官架子,而是亲自下来,挨桌转了起来。
李存这一桌也不例外。
李存和王介并不认识,这次得以近距离观察,只见这王介一脸笑意,眉目间气宇轩昂,几分官威在不经意间显现。而其身上,却并非官袍,依旧是身着太学生常穿的深衣服饰,头戴方巾。
下巴下寸许长的青须和微皱的眉头都显示着他而立之年的身份,看的一旁的陈东好生羡慕——同样是年过而立,那王介因为祖上恩荫,早早地便升入上舍,如今更是一入仕便是一畿县的知县;而自己,年过三十才得以贡士入太学,至于出仕为官,尚遥遥无期啊。
不过王介等人并没有发现陈东的异常,他和桌上的几人以及李存随意的交谈的几句之后,便告罪向下一桌走去。
今日是王介王懋中离别赴任的酒宴,主人公自然便是那王懋中了,故而虽说酒宴带有文会性质,但也只是几人浅言几句,拿出些水准靠上的作品点缀一翻而已,并无甚么惊世之作。
李存自然也不会脑子发热,再当一次文抄公去。姑且不说两世的时间推移,使得他记忆中存留的还未问世的经典诗词本就不多,可谓是抄一首少一首。而且,他本就不指望靠做文抄公出名,上次玉仙观只是意外。
更何况,今日何必去抢这个风头呢?
故而,整场酒宴之上,李存一连几次推辞了前来敬酒的同窗们,只是一脸浅笑的夹着菜,眼神却是游离不定,警惕的看着四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