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杰看着那调配槽上的标志,眼中一阵恍惚。
转眼就是几年过去了啊。
想当年邢杰还是一个愣头青,干什么事情都是一股子劲的往前冲。现在回想起当时发生的点点滴滴,有时也觉得好笑。
当年自己锋芒毕露,不知道当了多少人的路。不仅不知进退,而且还喜欢吃独食。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尤其是彪子,被人坑瘸了一条腿,虽说不怨恨自己,但是驰骋沙场的时候,终究危险了许多。
“回想起罗布泊了?心中还恨吗?”
“这要看哪件事儿了,如果说是功劳,现在想想就算是全让出去也没啥大不了的。该是我的业绩还是我的,又没有少我一块肉。当年为了些许名利差点连累了父母,是有些挺不值得的。”
“哈哈,那时候你小子就像是一头受了伤的孤狼。见谁都想咬上那么一两口,那时候你可不仅是得罪了八处,甚至连九二五都给坑了。要不是你王叔和叶援朝联名保你,你现在恐怕骨头都成渣渣了,那可是三名大校,真以为九二五的那些掌权者当时心里不生气吗。”
“嗯,说实在的,当时我都做好移民的准备了,后来发现没事儿。想来他们两个为我也是吃了不少挂落啊。”
邢杰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老泰山,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当爹的谁愿意把闺女嫁给自己这样的人?
邢杰自己也当爹,换位思考一下。要是有个天天闷着头不知进退,说话噎死一大片,时不时的弄出个特大新闻的傻小子追求自己的宝贝闺女,同意结婚?同意你奶奶个腿!再在老子面前出现一下,信不信腿给你打骨折?
这几年自己闹出的乱子越来越大,甚至连帝都范家的顶门杠子老太爷都给杀了。
有这样的女婿,宝贝闺女分分钟成寡妇的命啊。而且干的活还都是稍不留神就是连具全尸都落不着的。一出去工作,全家人在那里担惊受怕的,简直就是折寿啊。
“爸,我觉得,我干完这一票后,还是选择退役吧。乐乐天天在家里为我担惊受怕的,这也不是个事不是?”
“这种事情不是你想退役就能退役的。你想一下你舅舅,阿齐兹,甚至你的舅妈。他们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能好好的在家里呆着?难道仅仅是为了钱吗?干这一行,羁绊实在是太多了。
记得前两年我和克林特考那个老家伙在一起吃饭的时候聊起过退休这件事,他早在死海地宫被挖掘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彻底退居幕后的打算,可是身不由己啊。”
这都几年了,杨教授和邢杰两个人一直都是处于东奔西跑的状态,即便是全家聚餐,翁婿二人也是有很多话不方便拿出来到外边说,毕竟有着纪律约束。今天这个环境不错,两个人能够一边发掘着这处遗迹,杨教授也能一边开导开导邢杰。
看着自己的这个女婿,杨教授心中也是担忧不已。最近这一两年,邢杰的戾气也是越来越重了。这也是难免的,秘密背负的越多,压力自然就越大,而且还常常处于争执的漩涡中心,一次两次的还能背负的下来,但是这次数一多,积沙成塔,天知道哪一天邢杰心中的那根弦就绷断了,到时候恐怕就是邢杰外公刘嘉铭事件的翻版啊。
邢杰一边在那里听着老丈人的唠叨,一边看着那个圆环,和当初从教宗手上拿来的那枚青铜镜的背后装饰很相似。都是三青鸟展翅连翼飞翔的图案。这种图案倒是说不得有多珍贵,只能说是有很多的青铜器上也采用过相同的设计理念。
从这一点上来看,说不出这圆环和罗布泊地宫中的那些女战士有什么联系。毕竟那是直属的作战部队,眼前这个看起来应该属于西王母的科技部分。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