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就,就你那从骨子里透出来,不对,从灵魂里长出来的不着调,就算是毁容了,她都能认出你来。”
“要不那我就迟两天再和她相认好了。反正控魂术我也快学会了,到时候把组织控制了,给她一个我归来的双重惊喜。”
“随你吧,不过你要确定那样做的话,现在就得跑路了。”
“为......”
佐藤绯的话没有说完,一道身影从远处走来。茶色的头发,消瘦的肩膀,还有那张越发冷漠和苍白的脸,刺痛了他的心。
他缓缓的走上去,对上女孩漠然的眼睛。
“我就知道,什么归来的惊喜,看见了就得跪是真的。”九尾沙耶耸了耸肩,身为脑电波,回到了熟悉的日本,都觉得舒服了不少。
“你......是谁。”
灰原哀看着面前这个人的眼睛,没有第一时间走开。那双漆黑如墨,如同星辰一样的眸子,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情绪和心疼。
他在心疼谁......
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的眼睛,灰原哀莫名想起了失踪了七年的那个人。压抑的情绪从四肢百骸流向心脏,如同一把看不见的大手卡住了咽喉。
“如果你是来找阿笠博士的,就请进来。不是的话,就请自便。”灰原哀说完,转身走进了阿笠宅。
佐藤绯看着灰原哀的背影,一道微不可查的声音从嘴边呢喃而出,让差一步就走进阿笠宅的灰原哀僵在了原地。
“......是你回来了吗。”
听着灰原哀的沙哑的声音,佐藤绯重重的点了点头。灰原哀背对着佐藤绯,仿佛也看到了他的动作,身体轻颤。
“我回来了,志保。”
没有多余的话,他和灰原哀之间似乎从来都有着一种默契。无论是以前他冲动之下杀了人,来到这里和她告别,还是七年之后的回归,一切都显得那样的平静和默契。
灰原哀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回头。但佐藤绯知道,他听到了她的声音。她在说,在说她知道他一定会回来。
到了此时此刻,仿佛一切都不再重要。从前所谓的爱与不爱,当真成了一种笑话。他们已经是彼此的羁绊,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尽管他们口头上,说了无数次的放弃,说了无数次的分手。
“回头,这一次我不会再走了。”
空气仿佛凝结住了。很久之后,灰原哀回头,还没有看清眼前的事物,就被佐藤绯抱在了怀里,飞向了天空。
尽管还沉浸在佐藤绯回来的情绪中,灰原哀依旧感到不可思议和兴奋。人类靠自己的力量飞起来了。她还特意看了一眼佐藤绯身后,以为他是借了基德的滑翔翼。
可是佐藤绯背后什么都没有,只有脚下的一台银灰色的笔记本。
“它叫哀绯99普拉斯。”
抽象的表达,灰原哀却听懂了。高空之中,一句如同开玩笑一样的话,却是灰原哀历时七年,听到过的最温暖、甜蜜的对白。
后面的天空中忽然下起了小雨,佐藤绯在天空中一个倒悬,带着灰原哀朝着清晨的夕阳飞去,将身后的雨云甩在了十万八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