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安生看了一眼周围的侍卫,暗骂一句“他妈的!”
每个侍卫都拿着鞭子,他想记住仇人的样子都不行——根本不知道是谁打的他,凭声音他根本区分不出来。
三十多个孩子,被装上了三个马车,车头,车尾都有侍卫看守。崔安生一看一丝机会都没有,干脆老老实实的坐下打坐练功。
车子摇摇晃晃的行驶在路上,有时走半天,有时只走几个时辰,每次晚上休息都是在偏僻农家,巧妙的避过官道和人多的地方,更别说被官府发现了。
如此过了五六天,崔安生他们又弃旱路走水路,被装上一艘船,走了一天一夜。
当再上岸时侍卫已经统统更换,崔安生猜测已经到了汉国地界——话说楚汉以何为界?不可能是项羽刘邦时划分的国界吧?
上岸坐车只走了一会,众人就被赶下车,在一户农家过夜。崔安生吃过东西依旧雷打不动的打坐运功,最近他感觉离丹田最近的一个穴位已经有些松动,让他异常兴奋。
而此时押送崔安生他们的护卫正聚在一起商议着什么。
“听说教主死了,左护法成了新任教主。”
“不止如此,老教主除了儿子,其余家人和徒弟全都死了。”
此人说话似乎意有所指,只是说得含蓄,另一人明显没什么顾虑,干脆说开了。
“老教主的儿子是因为跟左护法的女儿指腹为婚,所以左护法没杀他。”
此话一出,一片寂静。
过了好半晌,才有人开口说道:“我们舵主是右护法的师弟,右护法和左护法平素水火不容,现在左护法当了教主,我们何去何从?”
大部分人也许消息不灵通,并没有说话,过了好半晌,才有人开口说道:“据说新教主亲口承认对以前的事既往不咎,右护法地位不变……”
最新开口的人冷笑道:“好听的话谁不会说?你知道新教主收了四个徒弟吗?”
之前的人明显一愣,“收徒?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说话直接的人依旧直接开口:“收的四个徒弟都是从楚国拐去的孤儿,吃过我们的鞭子,其中青天王的亲妹妹就死在我们手上,明白了吗?不要觉得你刚来没两年就与你无关。新教主选的这四个徒弟,号青、白、朱、玄四天王,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就算拿我们分舵所有人的命来泄愤,也没人敢说什么。”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不敢说话了。
“明天一早,就该给这批孩子灌迷药了,不然这汉国边境墨家、法家、兵家武士横行,还有儒家那些带剑儒生,都是好管闲事的。”
“这一路迷药灌下去,能活到总舵的不足七成,神志清醒,没变白痴的不足四成,更不要说被我们玩死、玩残的女童,忘了说了,朱天王可是个女人。”
说话的一直是那三人,此时该说的都说完了,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
最后有人忍受不了这份死寂开口说道:“叛教逃跑是死,回去总舵也是死,不如我们跑吧!跑到楚国蛮荒之地,教中势力定然找不到我们!”
此言一出,顿时大部分人开始附和。
最开始说话那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暗暗点头,将手放在了兵刃上。
说话比较直的那人握着刀柄站了起来,看向众人,大声说道:“我是绝不会回总舵送死的!愿意跟我去楚国的留下!不愿去的我也不阻拦,只是你也不要坏我的事!”
没人离开,第三个说话的人和身边两人互相看了看,摇了摇头——他们倒是想回去,不过前提是能杀死其余的所有人,不然就是自己被杀死。在五行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