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一晚上的崔安生终于吃了一顿饱饭,虽然黑饼子又硬又酸,连一点油都没有,是崔安生两世为人吃过的最难吃的食物。
崔安生练完内功,向人群里凑了凑,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顺便看看能不能问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这间屋子十多个孩子,都是男孩,小的五六岁,大的跟崔安生差不多,10来岁,基本上都穿的破破烂烂,都不像有钱,甚至是小康之家的孩子。
大家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小声说着话,对崔安生并不多做理会。
崔安生听了一会儿,并没有开口搭讪,而是默默又回到了门边。
从他们的只言片语里崔安生了解到,这些孩子来得最早的已经呆了半个多月,除了有人哭闹的声音太大遭到过鞭打之外,看管的人除了送水送饭换马桶之外就对他们不闻不问。
这些孩子大部分都是汉国人——除了自己,崔安生还没听到谁说自己是楚国人。
因为汉国连年和外族打仗,所以民间生活并不好,这些孩子大部分都是流浪街头的乞儿,或者穷苦人家卖掉的孩子。
崔安生猜测这里应该就是五行天的一个分舵或者秘密据点,他可能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了。
黑饼子营养不足,崔安生刚过中午就饿了,靠着打坐练功挨到了送饭时间。
依旧是高矮组合占据着门边最好的位置,崔安生紧随其后,大个子回头看了崔安生一眼,崔安生则回以一个无害的微笑。
一声令下,一群脱缰的野狗冲出房门,向着食物冲去。
崔安生实在是饿红了眼睛,这次不管不顾的冲到了第一个,刚拿到一张饼就只觉后脑一阵剧痛,接着好像被踹了一脚,天旋地转间,发现早上在大个子手里吃了些小亏的大脑袋手里拿着一块带血的石头,恶狠狠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再之后,崔安生失去了意识。
崔安生是饿醒的,一醒来刚要动,只觉身上剧痛,后脑剧痛,总之就没有不疼的地方。
使劲眨了眨眼睛,过了好一会才能听见别人走路,说话的声音。
自己下午抢吃的,被人从后面下了黑手。应该没死吧?这里是医院——不,医馆吗?
忍着疼艰难的转过头,发现自己躺在房间的正中央,身边是一群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他不知被谁扔回了房间。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崔安生又饿又渴又疼,想要坐起来,一动只觉天旋地转。
好不容易坐起身来,摸了摸后脑,黏糊糊的一手血,好消息是血暂时止住了,坏消息是身体情况很不好。
水缸在墙边,崔安生想要过去,试了几次劲也没站起来,眼前却一阵阵的发黑。
气喘吁吁的坐下,崔安生估计自己失血过多,又没吃饭,没喝水,有些虚脱了。
自己动不了,崔安生开口央求身边离得最近的小孩,“小兄弟,帮帮忙,我快渴死了,帮我盛点水来呗?”
回应他的,是一张张冷漠的脸。
崔安生叹了口气,从孩子们抢饭吃的劲头就能看出来,这是一群饿狼,果然是求不动。
一晚上崔安生都迷迷糊糊的,后半夜有些冷,别说被褥,连张床都没有,半梦半醒的,直到太阳出来崔安生才觉得有一丝暖意。
睁开眼看了看门口的高矮组合,崔安生知道开饭的时间快到了。这已经是第三天,就昨天早上吃了一顿饱饭,如果今天再不吃,崔安生知道自己要抗不过去。
一只手撑地,崔安生想要起来,却只感觉一阵眩晕,暗道一声糟糕——不会是脑震荡吧?
最终,高矮组合都已经拿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