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馆屋顶还在,里面甚是干爽,正中间生着一堆火,火旁坐着一位姑娘,头发衣服具已湿透,看来也是刚到不久,有些警惕的看着崔安生,没有回话。
崔安生将马拴在门口,冲姑娘一笑,“姑娘莫怕,我进来避避雨,雨停就走。”说完崔安生远离姑娘,在靠近门的地方聚拢了一堆柴火,拿出火折子,将火点燃,坐在一旁烤火。
外面风大雨急,道馆内却很安静,除了崔安生的马偶尔嘶鸣一声,只剩柴火在噼啪的烧着。
如果对面是男的,崔安生一定把湿衣服脱下来烤干,现在嘛,只能慢慢烘干了。
对面的姑娘应该不会武功,如果崔安生有苏忠邦那样的内功,没有火也能很快烘干衣服,那姑娘衣服都已湿透,头发也湿漉漉的,显然不会内功。
其实崔安生现代灵魂,对于男女大防什么的根本不在意,他怕脱衣服自己一身的伤疤吓坏对方。
喝了几口酒,又有火堆在旁,寒意渐去,身上也暖和起来。四处看看,见里面还有个破旧的供桌,崔安生拿刀站了起来。
旁边的姑娘显然一直在注意崔安生,见他拿刀起来,下意识的抱紧了自己的包裹。崔安生友善一笑,“我去劈些柴,看样子雨一时停不了。”
将桌子劈碎,分一半柴火给那姑娘,崔安生又坐了下来。
出来已经快1个月了,刚到庐陵郡,得抓紧赶路了,争取一个月内将事情办利索好返程。这次回去也该收拾门主那几个老家伙了。希望苏忠邦他们几个能隐忍一下,可别出什么事情才好。
正想着心事,外面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看来又有人来避雨了。
果然,不一会儿又一伙人打声招呼走了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应该是这伙人的头领,先进来看了一圈,发现只有崔安生和那姑娘两人,转身招呼众人将马拴在外面。
众人鱼贯而入,共有九人,都拿着刀剑,一看就知是江湖客。
首领进来没说什么,倒是一个年轻人指着崔安生的马说道:“这是谁的马?”
“我的。”
那人看看崔安生,又看了一眼他横在膝上的长刀,“兄弟,里面太挤了,把马栓到外面去吧。”
地方其实还有很大,不过如果对方把马也都牵进来,不说地方不够,光味道也是够呛。崔安生的马拴在门口其实没事,对方应该是觉得不公平,也是一种试探。
现在崔安生有了足够的动力和理想去隐忍,因此没有说话,起身将马拴在了门外。
这就是一种变相的服软,江湖就是这样。对面的首领点点头,招呼众人进来,而之前让崔安生将马栓出去的人则连句客气话都没说。
“妈的!好大的雨!这贼老天!”
“老九!你去弄点柴来!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
“小三!把酒拿来老子喝一口!冻死老子了!”
一群人呼和震天,满嘴粗言秽语,崔安生皱皱眉,没有说话,有些担心的看了看旁边的姑娘。虽然不想起冲突,也表示了退让,不过有些事要是在他眼前发生,他还是不能坐视不理,虽然——养伤真他妈太痛苦了!遇到硬茬的话,还能不能再次穿越,这都是崔安生担心的……
果然,首领看看姑娘,回头示意,又是刚才和崔安生说话那小子站了出来,不过这次说话可没那么客气了,“姑娘,我们人多,道馆又这么小,你让让吧!”
其余人则看戏一样盯着姑娘,目光里可没有什么善意。
姑娘冷着脸,显然自己最先到,现在却被驱赶很是生气,但忌惮对方人多,又粗俗,有些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