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的怀抱,因此他也不着急,一切按部就班,每天打发了方明冶安排过来的那几个教习遍访杭州乃至整个大周朝控制地界的有名望的儒生。至于生源方面,暂时也只能请求方明冶下一封谕令,强行将周朝官员将领的适龄子弟安排过来。
之后就是安排课程了。
王凝并也临时组建了个筹备会,倒是一切做的有模有样。
此番做派之下,确实两边不讨好了。对于周朝而言,他是谄媚狗,对于新朝而言,他是卖国贼。
王凝煞是体验了一把真正意味上的里外不是人。
因此倒是被秦浩然狠狠的讥讽了一番。
到了年尾,自然不可能开课,初步开山的时间也是定在了明年,王凝对于秦浩然的讥讽如若未见,只是使唤起来越发变本加厉,秦浩然心里憋着一股气,却一直不敢发出来。
这一日,从杭州往吴山去的路上,王凝终于遇到了杀机。作为整个新朝士林眼下最想杀死的人,他身边一直都危机不断,像样的刺杀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发生了十几起,方明冶似乎也觉得这是个应该注意的大问题,因此给王凝身边安排的护卫也越来越多,但这并不妨碍某些“为国为民”的大义之辈宣示正义。
王凝颇为头痛,倒不是担心他自己,反是担心远在江宁的妻子,因此他给秦老写的信里也毫不掩饰这份担心,亲老头也觉得事情闹得有些大了。
王凝从马车上下来,站在官道边上,放眼望去皆是荒芜,偶尔见到整理田地的百姓,已经是难能可贵的景象。
手下的人都忙着处理刚才刺杀的痕迹,毕竟总不能放任那些尸体就那样躺在路中间。
秦浩然走到他身边,这位在跟着他半个多月之后也承认了自己如今的护卫身份,不承认也不行啊,穆青青那里给他下了死命令。另一方面,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他也明白了王凝如今身处的事怎样一种境地,心里虽然不认同,但到底也不能放任王凝死去,心里大抵则是安慰自己“我秦浩然罩着的人,要是被人杀死了,岂不是说明我很没用?”
这种事情当然是不可以发生的。
他看着王凝,开口道:“还去吗?”
王凝回身看了眼已经被清扫干净的官道,青石板已经现出了原本的痕迹,沧桑而又斑驳,甚至因为刚才清洗的力度有点大,没了灰尘之后,显得很是透亮。
有风吹了过来,像是从远处带来了一丝潮湿,这边的空气变得湿润了几分,这算是难得的温柔了吧。
目光收了回来,王凝嘴角微微弯了起来,眉头也舒展而开,长舒了一口气,像是放下了某种负担:“还是要去的,这样的场面见得多了,倒也能够应付,只是这次过来的人……”后面的话王凝没有再说下去,心情似乎再次变得繁重起来,转过身去,还有些难过。
这些人本不是什么恶人,原本对于他的刺杀也仅仅处在某种可谓是“骚扰”的地步,但到底后来发展成了真正的刺杀,原本只是些激进的读书人,后来倒是有了绿林人出手,再往后他们这边也从一开始的教训一顿放走发展成杀人了。
今天可以说是目前为止最为严重的一次了,对方丢下个三具尸体,他们这边也有两人受了伤。
对于这种局面,王凝对于江宁的担心也真正到了不可附加的地步。
秦浩然看出他有心事,没有再说什么,两人到了马车边,王凝上了车,秦浩然翻身上马,一路上的气氛也显得凝重起来。
“哈……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那就大干一场吧。”王凝在心里如是说到。
江宁的局势算不上好,云记处处受到打压,所有的生意已经缩水了很大一部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