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了,总要有个圆回来的过程。
“公子非见不可?”
“来了自然要见的。”
老鸨做沉吟状,半晌才幽幽一叹,“我先帮你问候一声,见不见,还是季姑娘说了算的。”
王凝展颜一笑,显得真诚了许多,“那就有劳了。”
……
琴音袅袅,绕梁不绝,檀香悠悠,气爽神清。一曲终了,王凝缓缓睁眼,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难怪那么多人追捧,我这等不懂欣赏的莽夫,姑且都如此陶醉,那些个自诩风趣潇洒的文人为之疯狂,也就说得过去了。”
季茜儿一身素衣,未曾着妆,却是清丽不得,叫人赏心悦目。
听得王凝话语,季茜儿不以为然道:“他们看的只是人而已。”
这等自信王凝倒也能够理解,摇了摇头,将那些个讽刺挖苦的话语甩开,继续闲扯,“见你一面可不容易。”
季茜儿美目一瞪,柳眉倒竖,怒哼道:“不知谁半夜三更爬人家窗户。”
王凝嘿然一声,“总觉得应该认真见你一次。”
季茜儿眼含疑惑,问道:“你莫非要死了?”
“非也……我打算回北方去。”
“今日是来诀别了?”
“不能说成诀别,有缘还会再见。”
季茜儿不理他话中之意,朝王凝走了过来,为他续了茶,痛心道,“这可是上好的龙井,你这喝法,真是糟蹋。”
王凝笑了笑,“穷苦人,不识得这些。”
季茜儿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面色骤然凝重了起来,“你暂时回不去了。”
“为何?”
“朝堂上的事情你应该听到了吧?”
“什么事?”
季茜儿语气低了下来,“秦弼已经退下来了,上面的意思是不让他回到江宁!”
王凝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缓缓凑到唇边,沉吟片刻,说到:“要我去?”
季茜儿点了点头,“嗯……楼里最近出了不少事,抽不出人手。”
王凝无奈,“早知道就不与你们联系了!”
“谁让你记挂着人家的妻子!”季茜儿满脸的讽刺与讥笑。
王凝被戳到痛处,目色微沉,随即暗淡下去,“毕竟是她……”
季茜儿见状,话锋一转,回了正题,“秦弼眼下已经到了杭州。”
“既然要回江宁,怎的到了杭州?”王凝问到。
“这很重要?”
王凝饮了一口茶,把玩着不知被多少碰触过的茶杯,随意道,“没,随便问问……真后悔上了贼船!”
“嘿,你若办好了事情,我这香塌你也是可以躺的。”
王凝看着她眼中的玩味,笑到:“温柔乡就是英雄冢,况且我了……”定定的看着季茜儿一会,王凝失落的说到:“最难消受美人恩呐……”
季茜儿啐了一声,不再说话。
繁华处,琴音再起,多了种相思,多了种凄苦别离。
王凝一整日都是在季茜儿闺房里过了,倒惹出了不少闲话来,事后听闻不少人打听他的下落,只是他在第二天一早就上了往杭州的官道,对这些事也就不得而知了。
杀人这种事,王凝是习惯了的,至于官府的人,往日也并非没有杀过,只是眼下这位秦弼,不久前还是当朝宰相的人,平日里听得百姓的称道,他并觉得杀一个这样的人有些为难。
新朝眼下的状况,秦弼这样的人已经不多了,死一个就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