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吧?”
孙恒不屑的看着纪康:“我还不至于为难一个女子。”
不会为难,但心里多少还是气愤。
“就你那脾气,谁说得准。”纪康如是说着,语气变得低沉下来,目光随孙恒而去,不知是否见到了同样的景色,“若非你那臭脾气得罪了那位司马大人,你如今何至于还只是个秀才!”
孙恒嘴角一扯,不知是否也有几分后悔:“倒不能这么说……实然未料到这几年主考都未变过。”
纪康颔首,深知好友才学,若非被人刁难,此时怕是已经补了实缺。
“上次你提起之事,可有眉目了?”孙恒偏头看着纪康,目露关切。
“正要与你说的……这次运气好,走了韩相公的门路,补了个实缺……再有半月,就要往武乡县上任了。”
“哦……”孙恒听了也为好友高兴,听到后面却又不觉有些担忧,“北地不甚太平,你此行可要注意。”
话题说到这里,已经多了几分沉重,两人虽不在朝堂,但在文坛上却是有些地位的,平日里好友往来,总有些消息透露出来,归纳之下,对于当前的局势他们并不觉得乐观。
纪康抿嘴一笑,目光严肃而真诚:“你我读书,不就是为的报效国家。而今国家羸弱,我又怎会舍得死……”
孙恒颔首:“话虽如此,但北方不比南方,有些事明面上不可为,私下你当注意。”
纪康对于好友的关切一一应下,说到后面倒又扯到了最近的朝堂上来。
“我欲拜访如今谪居江宁的秦公,今科……我不能再错过了!”
“如此甚好,若能请秦公休书一封,司马大人那里也好说话。”
天色将晚,各自有事,走得一阵也就各自散去了。
华灯初上,秦淮河的夜喧嚣起来。
纪灵儿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先是去见了那浴桶里的活死人,一番检查之后才找了药处理自己的伤口,昏黄的烛光里,女子白皙的手也跟着泛黄,翻卷的肉皮兜着碎肉,看着叫人心疼。
天雷滚滚,大风席卷。
这夜大抵也不安静了。
简单吃了些东西,大雨已经砸落下来。
院子里再次响起了三婶的声音,“灵儿……灵儿,你二嫂难产,你快去看看……”
慌乱急促的声音里,纪灵儿顾不得遮挡从破门灌进的风雨,回到屋里拿了几味药,冲入了大雨里:“三婶,我先过去……不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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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