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于是过去说一声。
屋子里他的妻子已经醒了,眼圈泛红,纪文波心一揪,忙解释道:“爹娘也是担心你,你别介意,过几天你好些了,我就把孩子抱过来。”
林兰见丈夫误会了,抿嘴笑了笑,伸手摸了丈夫的脸,帮他梳理了挂在额前的乱发。纪文波想起什么,却已经来不及避开。额头微凉,他先一步开口,哂笑道:“昨晚天太黑,撞到门上了。”
“疼么?”
“不疼了……”他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妻子,很想哭。
这种感觉,遇见时就有了啊!
父妻间的家常说了一阵,纪文波终于想起答应好的拿药的事。
再次出现在半山腰的纪文波已经想好,无论那个男人跟纪灵儿是何关系,他都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还是那道篱笆墙,院子里的泥泞被阳光炙烤得结了块,角落的菜地收整出来,眼下这个时间再补种还是能行的。
灶台上的茶壶还在喷着热气,锯末散落一地,院子里没有人。
“有人在家吗?”纪文波站在门外放声大喊,喊之前特意抬头,眯着眼看了看时辰,虽然不到午时,但也差不多了。
如此喊了七八声后,制作粗糙的新木门打开,纪灵儿揉着眼睛走了出来,打着哈欠:“谁阿。”
“是我……”纪文波献媚讨好。
纪灵儿定定看了会,哈了一声:“文波二哥啊,你来……拿药!”
“对对……拿药,拿药。”
纪灵儿笑了笑,伸了个懒腰:“你进来坐会,我给你抓药去。”
转过身进门的纪灵儿,后脚刚进去,整个人就蹦了出来,吓了院子里的纪文波一跳。
纪灵儿盯着眼前的一切,抬手揉了揉额头,呢喃道:“这门……”抬眼对上父亲的牌位,纪灵儿脸垮了下来,“爹,你可别吓我!”
纪灵儿真是被吓到了,一觉醒来,破败的门修好了,屋子里的雨水也不见了,就连雨水留下的那些污渍都消失了,仿佛昨晚水漫她家的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记起回来时候她的那声抱怨,纵然是她亲爹,她也感觉害怕。
“怎么了?”纪文波愣了片刻,打破安静。
“没……没什么。”纪灵儿回过身,脸色微白,“二哥,你跟我进去拿。”
纪文波哦了一声,不知纪灵儿发生了什么。
原本纪灵儿一个人住,纵然是亲戚,他也不好进屋的。
半柱香的时间,纪灵儿抓好药,一边交代着纪文波怎么熬药,一边走了出来。跨过门槛的时候,她说了半句的话没了下文。
纪文波浑不觉纪灵儿的异常,追问道:“文火熬多久?”
久不见纪灵儿回答,他才抬头看向门外,耳边一声惊雷,那是纪灵儿的惊叫。
王凝提了把竹椅坐在院子里,两个眼珠一圈又一圈的翻着。
纪灵儿已经折返屋里重新抓药,纪文波则是一脸无奈的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捡着撒了一地的药。
王凝有些看不下去,出声道:“那些混在泥巴里的就不要捡了。”
纪文波抬头,无比真诚的憨笑着:“灵儿弄这些药不容易,浪费了就太可惜了,吹吹泥巴还可以用的。”
王凝翻了个白眼,不愧是一家人。
王凝劝他不住,并不再劝,坐了片刻,起身倒了碗热水。
纪灵儿躲在药房的窗边,看看院子里的动静,又看看屋子里空荡荡的药桶,啐了一口,心虚的说到:“谁让你穿我爹的衣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