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转,夜色慢慢被东方天空上一抹鱼肚白撕裂开,红扑扑的朝阳像被情郎挑逗得脸颊绯红的少女,眸中柔情似水,含羞之中欲拒还迎。
鸡鸣声起,“鏖战”一夜的姐妹累得不行,睡得深沉。
苏筱妍某一刻从床上爬了起来,恍惚片刻,目光往外面看了去,大抵注意到已经天光大亮,于是坐了起来,而后柔情万分的看向身边依然熟睡的周霈,近乎是下意识的盯着她的胸口,半晌自豪的咕哝起来:“果然没我的大!”
隐隐有种比较之后胜利的欣喜,而后面颊突然飞来一抹绯红,啐了一口,说了声:“好不要脸。”
合衣下床,到了旁边的梳妆台前,静坐了一会,拿起桌上的木梳开始打理乱蓬蓬的长发。
“嗯……”周霈慵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转过头去,说到:“还早,你再歇歇!”
周霈嘿然一声,打趣道:“说的像那新婚小夫妻一样。”如是说着倒也突然来了脑洞,“你说,真到那天,会不会就像今天这样?”
苏筱妍梳子拒在半空,想了想:“差不多吧……不过,你肯定是起不来的……”
她说着笑了起来,周霈哼哼两声:“说的你能爬起来一样。”说罢声音却又低了下去,一双惺忪睡眼突然多了几分害怕,“不会真的很疼吧?”
苏筱妍怔怔的看着床上的周霈。
实际上像她们这样的年纪,已经有专门的人交给她们一些东西。大抵是很女红一类的技能,需要她们掌握的,当然了,苏筱妍也好,周霈也罢,一小没了母亲,这些东西倒也知道的晚些。就算从周边人嘴里听到一些,实际上也没有个清晰的概念。
男女之事,到底只停留在那个“疼”字上了,时间久了,并也有些恐惧,另一方面,姑娘家最为私密的东西突然就要在某个人前展露出来,纵然那个人有着“丈夫”的身份,到底还是觉得难堪羞恼的。
两人相视一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周霈着急忙慌的下了床,站到苏筱妍背后,大抵想着帮忙做点事。
铜镜中微微模糊的越发显得诱惑起来。
女儿家的家常姑且没有再说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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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还早,秦淮河边很是透凉,王凝一早过来,倒成了常有的事,走街串巷或是喝几杯苦茶,对他来说这样的日子很是惬意,当然免不了跟老头杀上几句,听老头们说些忧国忧民的事。
往来棋摊上的就那么几个,彼此见过几次,算得上都认识了,当然几个老头眼见王凝年纪轻轻,不学无术的模样,自然一副老前辈的嘴脸过来说道几句,恶意是没有的,只是单纯的提点。
自然王凝表露出那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有几位老人家还是火气很大,说出“你要是我底子,免不得叫人那木棍子狠狠抽你”的话,王凝嘿嘿两声,回句“万不敢辱没老人家声名”,言下之意就是不拜你为师,你又奈我何?
笑骂几句,几个老头也就不找他说话了。
当然下棋时候倒也喜欢跟他下,借此来狠狠数落他一番,说些“你个后生小子,敢老夫这局杀你个皮甲不留。”
旁边喝茶观棋的几个老头也就围拢上来,捻须颔首:“此招妙手,小子你有罪受了!”
王凝并也抬眼横扫一圈:“观棋不语真君子,老人家旁边喝茶去!”
大家熟悉了,倒也不会计较他的“冒犯”,当然瞪还是会瞪几眼,倒也没有真就退开,大抵真就觉得“妙手”可观。
秦老往往坐在旁边,给众人泡茶,听到这边老少之间拌嘴,笑了笑往这边看上几眼,而后听着“哈哈,小子,老夫要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