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女人一直都是最麻烦的。
王凝对于这莫名其妙的憎恶心有所感,事实上自从贞娘对他表露出某种善意开始,那位在江湖上有着铁血枪名号的豪侠,叫做朱云方的已经好几次向他投来那种你再多嘴一句我就弄死你的眼神,因此他应该说已经有了准备,现在已经不作多想了。
确然这些朱大侠的铁枪也有着几分狠劲,之前众人遭遇一小队士兵的时候,这些还真是配得上铁血的称号,甚至可以说有些残忍。
这人本是个俊郎后生,年纪差不多也才二十七八岁,听着同行的人偶尔谈及,做大侠之前这位是北地一个中等家族的公子哥,若非后来遭了变故,现在应该是锦衣玉食,好不逍遥快活。
当然了,北方那种破地方,能活着就不错了。
大喜大悲之下,足以将一个人刺激得面目全非,这位朱云方并是如此,是以这一行人平时都很是让着这位,朱云方本人也沉默寡言,倒也是相安无事。
不过这位对贞娘的心思,大家都看得出来,不过是碍于某些东西,大家不好说破,哪怕都明白贞娘对朱云方并没有那种心思。
贞娘表示她也很头痛啊。
王凝看来,就更加无可奈何了。
行得一个多时辰,一行人已经到了目的地,小镇叫做石桥镇,大抵因为进入镇子的必经之路是一座古朴石桥,所以起了这么个名字。
小镇估摸着不下百十户人家,典型的江南水乡风格,却也隐约点缀着北方的粗狂,看来是个南北融合之后的小镇。
一行人过了石桥,径直往不远处那座仍然起名石桥的客栈过去。王凝一直落在后面,这时候目光也被桥头端坐的人吸引过去。
那人是个和尚,很虔诚的端坐着,似乎过往的每个人都是佛祖。偶尔有人停下来,往和尚跟前的破布上扔几个铜板。青溪近段时间弥勒教盛行,对于和尚算是很亲近的,若是换在以前,定然已经有了很虔诚的信众将这位年轻和尚请了回去,恨不得将他当作弥勒来供奉。
但现在这种场面已经不是那么容易见到了。对于接下来朝廷跟弥勒教之间可能发生的事情,没有人说的明白,因此很多人都害怕事后被清算,这时侯也就刻意的保持着一种距离。
王凝看得出来,那些扔下铜板的人眼睛里那复杂的挣扎之色。
年轻和尚双手合十,始终闭着双眼,对于路人的施舍也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像一尊枯坐修行的佛。
和尚长得很好看,王凝潜意识里这么觉得。
回过神来,孙明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的旁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将那和尚打量了一遍,开口道:“这可能不是一般的和尚。”
孙明涛如此说,王凝片刻后点点头,“不过一个行脚僧人,应该不会是弥勒教的人。”
孙明涛混迹江湖许多年,眼力劲还是有一些的,似乎思索了一阵王凝的话,赞同道:“这等级别的高手,要真是弥勒教的人,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
言尽于此,孙明涛转过身往客栈进去,前脚跨过门槛,却又转了回来,问到:“小兄弟你是要跟我一起等?还是另有打算?”
“一路上承蒙孙大哥照顾了,我还有别的事,就不叨扰你们了。”
孙明涛颔首:“那好吧,若有机会你我同在一处共事,总还有再见面的时候。”
王凝笑笑,“到时候再跟孙大哥你不醉不归。”
这番话说下来,倒好像是两人已经熟稔不得,孙明涛也愣了一下,过后才哈哈一声大笑,抬手拍了拍王凝肩膀:“好,到时定然与小兄弟不醉不归。”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