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涛,今日你在劫难逃,我劝你乖乖束手就擒,以免受些皮肉之苦!”
持刀黑衣人将黄袍少年团团围住,为首黑衣人摘下了蒙面的黑巾,展现出一张刀削斧凿的刚毅容貌,在月光的照耀下,分外显眼,尤其是他脸上纵横的刀疤,使得他的笑容显得异常狰狞。
黄袍少年吴涛定睛去看,不由怒火滔天的大吼道,“原来是你!我父亲待你不薄,你身为区区一个散修,我父亲竟把我姐下嫁给你,你还不知足!竟然妄图鸠占鹊巢,颠覆我文候一脉!简直枉为人子!”
在一旁看戏的江易不由笑出声来,低声道,“这小子知识真是匮乏,连骂人都不会,这要是在我那边,骂你三天三夜词都不带重样,都能骂出一首歌来,哎,这里的人真是…天真单纯呀。”
不料他这一笑,顿时暴露了目标,但见为首的黑衣人锐利的目光瞬间扫到江易身上,发现了江易的存在,然而黑衣人却没有动手,反而恭谨的鞠躬道,“不知是何方高人,在下虽是散修,却也有炼气大圆满之境界,竟然感受不到前辈的存在,前辈,此乃我文候府家事,请不要插手,日后晚辈必有重谢。”
原来是江易的特殊神念导致其他人的神识无法探查到江易的存在,这倒是令江易为之一喜。
这时,黄袍少年吴涛神情愤怒的大叫道,“前辈不要听他妖言,我是文候一脉的嫡子,他是我父亲招募的供奉散修吴守,贪恋府中家财,召集一群江湖浪子,把我父亲囚禁在地牢,家丁屠戮一空,好取缔我家的侯位和财富,如今更是来追杀于我,前辈,你只要将我带回文候府,真相自然大白!而我定会回报前辈的大恩!”
“这…”黑衣人吴守神情一滞,这种谎言可不值得推敲,连忙大声叫道,“前辈休要听这小贼在此饶舌,真相…”
“都闭嘴吧。”江易秀眉一皱,冷声道,“打扰我休息就算了,我脾气好,我这旁边的两个灵兽…”
吱吱!嗷!
黑貂和追风夜豹不约而同的醒来,两兽互瞪了一眼,不知是否想起了之前被秒杀的阴影,追风夜豹低声呜呜叫了两声,旋即凶狠的盯着眼前的不速之客,江易安抚的拍了拍两兽的脑袋,道,“它们的脾气,可不太好。”
“这莫非是追风夜豹?”吴守目瞪口呆的看着追风夜豹,愕然道,“它是你的灵兽?”
“恩,朋友借我代步的,回去还要还回去呢。”江易洒然一笑,话锋一转,冷然道,“你二人各执一词,不如到文候府当面对质一番,按那黄袍小哥的说法,真相自然大白,如此岂不美哉?”
吴守哑然无语,旁边一个持刀黑衣人悄悄地凑近吴守,低语道,“大人何必惧怕,就算是高人,也有我家先生庇佑,大人只管上便是。更何况,我观此人外表羸弱不堪,恐怕非是什么前辈,再说,这追风夜豹虽说在修仙界也价值不菲,可也不是他所有之物,大人,好好想想我家先生的报酬…你有理由退缩吗?”
闻言吴守握紧双拳,面露凶相的大喝道,“前辈,既然你不相信我,那咱们就手底见真章吧!晚辈得罪了!”
说罢,一拍悬挂在腰间的小麻袋,一道昏暗地绿光从麻袋中激射而出,吴守手中捏动法决,但见那道绿光在吴守身边缭绕,最终在吴守面前停下,这时江易才看清这道绿光的本来面目,是一口绿色飞剑,飞剑狭长,剑刃薄如柳片,或者说,它本身就像一个柳片,轻不着力。
剑锋三尺七寸,净重七斤十三两。这是吴守花费无数心血才炼制而出的一口飞剑,其剑名为柳叶,分属中品法器,这是吴守最重要,也是唯一的法器。
粗糙的双手不断变换着令人眼花缭乱的法决,吴守张口便是一道手臂般的白色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