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赎罪。
二狗其实也明白曾大奎心中有痛苦,但是那又能怎么样,老三再也不会回来了,他不知道要过多久,曾大奎才能打开这个心结,他只有希望曾大奎早日振作起来,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总不能让死去的人担心。
就这样一直在痛苦和悔恨中,曾大奎一个人默默度过了三年,那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三年?也许只有经历过沧桑的人才能够体会。
从三年前曾大奎怒烧秘笈的那天起,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二狗,他不知道这辈子,到底还能不能再见到这个好兄弟,如果还能,他很想当面说一声,对不起。如果见不到,那就等到在黄泉路上,再说。
这三年以来,曾大奎每日浑浑噩噩,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少了些许当年的锐气,却多了几分沉稳和厚重,一切都是时光磨的。只有真正经历了,才会成长。
但是这期间,他也染上了烟瘾,而且抽得很厉害。而且酒也喝得猛,若不是因为他家那口祖传千年的老水缸,恐怕他早就在三年前将自己给糟践死了。
说来也怪,那口老水缸似乎有某种魔力,每次曾大奎因为喝酒过度,险些死掉时,只要喝了那口祖传老水缸里的水后,第二天就莫名其妙的好了,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最近曾大奎的酒瘾是越来越大了,喝酒的量也比之前猛增了一倍,经常醉得不省人事。原来是因为,最近曾大奎总是梦见老三,梦见那晚,他们在白虎崖下发生的一幕。
有好几次,曾大奎都吓得满头大汗,面色惨白地从梦中惊险,他梦到老三的脸,也是惨白惨白的,就站在江中向他微笑,而且他又回忆起了当时,在大潮中见到的那个女鬼,那女鬼得意地阴笑着,笑声就像在哭一样,那声音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回荡,久久无法平静。
但是最近好像连烈酒也不起作用了,曾大奎有种强烈的预感,最近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只是他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尤其是最近这几天,曾大奎的眼皮子一直跳个不停,大半夜睡着之后,老觉得有人站在他的床头,脖子上总是冷飕飕的,好像有双冰冷的手在掐着自己一样。
可是等曾大奎醒来后,那种奇怪的感觉又突然消失了,不过有一天,他的床前的确有血滴,而且那还不是他的,他立刻意识到了,也许是自己遇上脏东西了。
因为曾大奎跟老道士学过法术,知道一定是有什么脏东西找上门来了,便在床头淋了公鸡血,黑狗尿,又在床头贴了三根红鸡毛,后来他又去村口烧了纸钱,泼了水饭,这事才平息。
这两天,曾大奎右眼皮子又跳得很厉害。
快到中午的时候,曾大奎正要去村口的王老头家打酒,迷迷糊糊刚跨出了大门。
不想刚走出两步,就和一个陌生面孔的汉子撞了一个满怀,两腿一软,整个人朝着后面倒去,那汉子不是本地人,有些不识路,一边走,还一边东张西望,所以才会和曾大奎撞到了一起。
那陌生汉子看起来有些神神秘秘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曾大奎心想:“这家伙贼眉鼠眼的,莫不是什么小偷,来我们村踩点的吧。”而且最近村里,恰好有好几家村民被盗了。
“哎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老弟,你看都是我太莽撞,你没事吧。我扶你起来。”
那陌生汉子,居然操着满口浓浓的湖南口音,立刻笑嘻嘻地向曾大奎道歉道,表现得十分圆滑,一看就是走惯了江湖的老油条,他慌忙上前,想要将倒在地上的曾大奎给扶起来。
哪知曾大奎竟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自己晃晃悠悠站了起来,然后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径直朝着王老头的酒铺子而去,一点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