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车里的是一位重要人物——只见走下车的是一位少女,美丽超然、气质出尘。深邃的凤眼和黛眉略显冷艳,冰蓝的双瞳更有着一股寒烟般的灰色,朦胧而敏锐。玲珑高雅的五官、莹润的肌肤和红唇,柔润又不失棱角。一头白色长发,带着冷艳的微微波浪,莹润更胜冰丝。她穿着雪白的衬衣和灰色修身束腰,衬托着诱人的身材和曲线,一步裙和连裤袜贴服着窈窕有致的长腿和臀部,玉臂挽着一件月白色的纪梵希短夹克。虽然这一身装束端丽而又略显成熟,但她其实十分年轻。
“啊……亲爱的女士,你果然知道我在这里。”总主教淡然笑道——这位少女是萨玛利亚·卡罗勒斯,古老的卡罗勒斯家的唯一的女儿。这个家族渊源深奥却鲜为人知,贯穿了欧洲王朝和民族的兴衰。更重要的是,这位少女便是一位“圣人”。
“当然,你喜欢这个地方。”少女也淡然说道,冰雪美丽的脸上带着一丝和善却严肃的笑意。
“我们需要找个地方坐下来说话吗?”
“没有必要,当然如果你希望的话,请便。”
“哦,我只是说一说。”总主教说道,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上。虽然精神矍铄、气色健康,但他毕竟也是上了年纪的人,动作有些迟缓。萨玛利亚也关上车门,却并没有发动这辆昂贵的超跑。这种品质奢侈的豪车通常有着靠谱的隔音效果,只要关上车门,外面的人就很难听到他们的谈话。哪怕有人用激光窃听器之类的仪器来偷听,那也是法国对内安全总局的人。对此,萨玛利亚丝毫不需要担心,总主教心中虽有一丝不安,却也无可奈何。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孩子?”总主教谨慎又和蔼的看着少女。
“您和晨星会搅在一起有多久了?”萨玛利亚轻声问道,淡漠却温和。总主教的脸色瞬间变了,连呼吸都有些不平顺,沉默了半晌才一叹道:“我……当时甚至都不知道他们和晨星会有瓜葛……”
“他们不仅仅是和晨星会有瓜葛,他们就是晨星会控制的外围组织。”萨玛利亚说道,朝着副驾驶座前方的手套箱冷冷做了个眼神。总主教有些颤巍巍的打开了手套箱,其中是两叠薄薄的报纸——在发现手套箱里不是什么让他用来自杀的东西之后,总主教似乎松了口气。
他翻看着报纸,《费加罗报》的首页上是一条骇人的新闻——英国罗瑟勒姆镇,邪教分子纵火焚毁集会场所、集体自杀。
总主教知道这次事件,罗瑟勒姆镇的一个小众邪教团体,在其首脑的煽动下胁迫信徒及其家人躲在镇郊的小教堂,闭门筑垒对抗英国警方的包围和搜查,最终导致了韦科惨案和琼斯镇惨案的重演。而罗瑟勒姆这个小镇,时隔六年又一次登上了全世界所有报纸的头版头条。
“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人们还是一点儿长进也没有……”
“是的,即使罗瑟勒姆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令人震惊的丑闻,人们依旧‘浪漫’的思潮下假装一切正常,直到皇帝的新衣再次被扯掉。”
萨玛利亚淡漠的轻声说道,“这个小众教会的教义其实类似于巴哈伊教,鼓吹全体人类、以及全人类的所有信仰和文化的统一。所以您应该能猜得到,在目前欧洲这个氛围之下,他们首先拥抱的主要对象就是谁,尤其是近年来激增的战争难民。有了这个压倒一切政治正确的政治正确作为护身符,无论他们做了什么——暴敛和侵占教众财产,非法拘禁、性侵和虐待——罗瑟勒姆镇当局就像当年那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过去的七年里,有总计近三百名女性遭到性侵,其中有老人和小孩儿,有白人也有移民和难民。”
“……也包括移民和难民……”总主教长叹一声,“就像很多年前一个人告诉我的,恐怖分子最主要也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