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出数日,凤凰城将迎来盛大的节日——开放周。届时凤凰城各企事业单位、学校甚至街道集中举办一系列展会,这是特区成立不久时,为了招商引资、吸引人口和游客而想的举办,久而久之成了一个为期一周的固定活动。而随着凤凰城的地位蒸蒸日上,这个“节日”又有了更多的国际政治意味。在这个风云动荡的年代,诸如战争难民、异族人口待遇、第三世界国家开发扶贫等议题的会议和慈善宴会也扎堆在凤凰城于开放周期间举行。
而今年的开放周又适逢三一大会又轮到在凤凰城举办。这是三一国际学校团体联合会的各成员学校互相交流的活动,是各名校的少男少女们互相比较和眉来眼去的日子,这是未来的社会精英和天才们相互交流的地方,由各主要成员团体轮流举办。比起开放周的各种展会,三一大会才更加令同学们期盼。
四年一度的开放周时逢三年一度的三一大会——而且还得轮到三一大会在凤凰城举办,这可是几十年无一遇的盛世。而今年又是特区成立四十周年,庆典活动恰逢开放周期间。可以说,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日子。
为了迎接开放周,凤凰城各学校自然少不了要一番准备和打理。所以在这元空和凌烟享受风和日丽的课后时光时,四位小伙伴儿却在学校里卖苦力。
走在校园里,同学们都在兴奋的谈论着即将到来的大会,唯有林奈十分低落。她在教学楼的走廊里凭栏而立,身后是来来往往的同学,眼前是春光和煦的校园。温柔的斜阳照在阳台和外面郁郁葱葱的玉兰树上,她沐浴着阳光,却觉得有些一股止不住的寒意在体内颤抖。
她放下手机,隐约而长长的一叹,清秀的眉宇间尽是落寞和惘然。刚刚她试图给父亲打个电话,而令她失望、却没有出乎她意料的是,没有任何人接听,通话似乎就这样石沉大海了,连个泡泡都不冒。
如果只是打不通电话,倒也不必如此担心。她远离家乡在凤凰城上学,虽然家境中落,父母早已离异,但父亲一直想尽办法让她能够在凤凰城安心的读书。父亲其实也算是个受过教育的人,不希望她早早当家,只希望她能先老老实实的上个一本重点大学。而她就读于名校,又是班级的学习委员,上个985重点大学自然没有任何问题——只要不出任何差池。
然而问题是,自打几个月前,父亲似乎悄悄的离开了家乡。而自那之后,两人之间的联系越来越不稳定。起初,父亲打来的电话越来越少,也时常不接她的电话,只是事后解释自己有事在身,无法及时接听。而越往后,父亲不接电话的次数越来越多,联系的次数渐少,通话时间也越来越短。
到了最近几周,她已经很难联系上父亲了。当她担忧的问起时,父亲只是说他在努力的工作和赚钱,因为工作性质而不便联系。
什么样的工作如此忙碌而紧张?父亲只说是井下工作——不是像以前家里所开的那种小煤矿,是国有的特殊矿产,有保密要求。
但即便如此,也不至于一个星期才能通话一次吧,总不能是在哪个荒芜的战争废墟里挖掘什么机密的危险废料吧?
林奈又轻轻一叹,把手机握在双手中,蹙眉看着屏幕,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奇迹发生一般。但是奇迹终究没有发生,现实不是童话,虽然也有魔法的存在,却不是童话里那种让人变得幸福的魔法,这个世界里的魔法多半只会给别人带去痛苦和不便。
她收起手机,走回教室,一路上垂眉颔首、心事重重,差点儿被人撞到。走进教室,热闹和欢乐的气氛扑面而来,就像一股清新的暖风。有两个人高马大的家伙正站在人字梯上,清理高处的污迹和灰尘——是梓林和松涛。那位总是有些神秘的王元空同学不在,这两人便是班里各自最高的。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