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易胸中狂浪翻涌,血气上冲,样子剽悍之极,远不似当初那个毛头小子。
当下哈哈一笑,大喝一声道:“好一个群兽毕至,爷爷今日便要做上一次困兽之斗!”
说着,手中钧天神刃身后一扫而至,宛如弯月寒光,在兽族三人面前崩散,首当其冲的便是犀虎青风使东门寒齐。
他只觉眼前一花,接着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便朝自己面门扫落。惊惧之下,赶忙斜斜挥起饮血狂刃抵挡。青红气光方一相触,东门寒齐便觉右臂一麻,接着钻心的痛便顺着右臂传遍全身。整个身躯也不由得被那狂猛的冲撞之力向外震飞而起。
其他两位掌旗使见状,根本就没想要阻挡。纷纷运足真气催动周身罡气闪身躲避那形如弯月流光一般的狂芒。纵是如此,二人依旧被那强大凌厉的气浪掠中,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斜斜的朝下坠去。
南宫易激战正酣,本想趁着这一时狂斗打乱兽印圣主的阵脚,好带着妹妹借机逃脱。
哪料还没等他彻底击退两大圣兽使,眼前顿时便被一片紫色云霓所覆盖遮挡。接着,一个阴鸷狰狞的声音突然大笑道:“小子,虽然寡人并不知道你在这洞中有何奇遇,会让你的修为突然暴涨这么多。”
“但你若以为就凭这三脚猫的功夫,便能在我兽族横行,那你可真是打错算盘了。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寡人的手段,也不枉由此一行。”
话音刚落,南宫易只觉全身猛然一紧,仿佛突然有无数根藤蔓,将自己的身体死死捆住。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念力直冲自己脑门,瞬间便让他陷入了迷蒙混沌之中,想要出手反抗,却是手出无从
待得那念力不断冲击南宫易的神识,南宫易的意识便渐渐地模糊起来,直至彻底失去意识。
伏牛山下,腊月,北风似刀。
夕阳从山之一侧微醺披过,沿山劲立的苍松,仿若阵阵海涛,由西向东次第层层叠叠的起伏起来。
山脚下有一株合抱古松,已不知生长了多少年,朔风肃穆,使其身姿尤显挺拔。夕阳穿过层层的松针,投落在一方大圆石桌上,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在手持一本纸面发黄的书卷朗朗清吟。
“星分牛斗,疆连淮海,扬州万井提封。花发路香,莺啼人起,珠帘十里东风。豪俊气如虹。曳照春金紫,飞盖相从。巷入垂杨,画桥南北翠烟中。
追思故国繁雄。有迷楼挂斗,月观横空。纹锦制帆,明珠溅雨,宁论爵马鱼龙。往事逐孤鸿。但乱云流水,萦带离宫。最好挥毫万字,一饮拚千钟。”
这个少年眉清目秀天庭饱满,竟是一个活脱脱的美少年。他方才所吟诵的词句,乃是南宋秦观的《观海潮》,端的是少年意气风发,蓬勃铿锵。
从古松之下遥望伏牛山,但见奇峰俊秀,白云悠悠,瀑布飞跌,林深谷幽,然而这个少年却似迷在了这璀璨华丽的辞赋之中,竟连一眼都不向别处顾盼。
忽然,从老松后面的屋门处,传来了一个妇人声音。
“易儿,吃饭了!”
那少年闻声便放下了手中书卷,一脸开心的对那个妇人道:“娘,今天做的是什么菜啊?”
还没等那妇人说话,只见另一个年约五旬的老者,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脸红润道:“你不是前两天就吆喝着要吃清蒸鲫鱼吗,今天就如了你的愿。”
那少年“嘿嘿”一笑道:“爹,不光是我念叨,好像你比我还念叨的时间长啊!”
少年说着,就要抓起筷子向那鲫鱼的眼睛夹去。
那个妇人关心道:“易儿,你慢点,小心烫!”
那少年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