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了点酒精,抹了些碘伏,刘婷的伤口并没有什么大碍了。狗婆蛇没毒,所以也不需要去医院正儿八经的治疗。艾草采集回来,下一步要做的就是购买其他材料了,做艾米果的材料比较简单,和做饺子的工序并无二致,唯一不一样的是要添加艾草这一道主料。
买面粉和馅料的事情自然而然交给了两个女生,刘婷和二毛的老婆申小慧。二毛家就在农贸市场附近,买材料不会太麻烦,罗昊也就没跟着去,主要还是因为刚刚发生的事情太糗了,他怕刘婷在申小慧面前嚼舌根。
罗昊家离二毛家不到两房距离,再次回到这片生他养他二十多年的土地,罗昊心里不免有些激动,趁着二毛给孩子喂奶的空挡,他偷摸的下了楼,家里房门紧闭,显然是没人在家。
罗昊眼眶有些湿润,算来他已经死了快三个月了,不知道父母现在怎么样了?他的死是不是也会令父母伤心难过?想来是会的吧。
罗昊他爸有病,神经衰弱癫狂症、别人家孩子对比综合效应,习惯性打击孩童心理诱因,总之就是一句话说不到点子上。
当年高考前夜最关键的时候他跟罗昊说,算了你也别费劲了,估计也考不上什么好大学,明年复读算了。
大学毕业,学车临考前一天,罗昊比高考还紧张,练了一冬天右手都冻僵了,想跟他这个老司机讨教一下。人家缓缓丢出一句,现在电子严考,反正大不了你再重学一轮,又不用另外交钱。弄的人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全部丧失殆尽。
是的,他爸就是这么一个令人泄气的父亲。
去年难得几天小假,罗昊带着刘婷千里迢迢回了趟家。本着第一次带儿媳妇上门的张扬态度,罗昊浮亏的给他买了三条上千的烟,提了两瓶好酒。提前一星期就通知了他,结果一进门,他不见踪影。
忙忙碌碌饭菜上桌,罗昊爸才晃晃悠悠的回来,罗昊白了他一眼,没说话,饭吃的闷闷不乐。
罗昊和刘婷坐了一晚上火车累毙了,倒头就睡。半夜罗昊爸起来拿东西。一推门罗昊一个激灵就醒了,坐在床上脑袋发蒙,心里直打鼓,想的是,完了,看到他和刘婷睡一张床了。
虽然罗昊初中就开始早恋的种种劣迹他爸心知肚明,但如此明目张胆还是第一次。罗昊受到了惊吓,想起他爸从几年前就开始辣手摧花毁掉他的爱情美梦,他心里有些忐忑。
罗昊一早恋被发现他爸就会暗暗嘟哝一句,“你这没戏。”也怪罗昊不争气,每次都被他说中。不过想想,刘婷长的漂亮,又比较懂事,会做饭,做家务,这应该可以了吧?
尽管在如此约炮成狂,世风日下的现代社会,罗昊爸看到罗昊给别的女孩送花开房脸就会变成黑脸包公,然后碎碎念一阵这不靠谱、你睡了人家女孩子就得负责之类的话。
他爸经常严肃的跟他说,“你这种白眼狼以后走到社会上一定吃大亏,自己不付出就想收获,全世界哪有这么多人无缘无故的对你好?你看看你那些朋友,现在还剩几个了?”
罗昊最烦的就是他诬蔑他的朋友,就说还多着呢。
罗昊爸回道:“你说谁?是谁你给我说说,我听听,你说,你初中一起逃课的小兄弟呢?高中一起打架的小哥们呢?跟人家一起离家出走的结拜呢?”
罗昊无言以对。
.....
往事还历历在目,人却都已经变了,嗯,他还变成了一条狗。
三个月前罗昊被甩回家的时候,发现他爸的花儿都死了,鱼缸里的鱼也没剩下几条。他洗个衣服还是弄得家里一团糟,妈出去聚会去了,不在家,不然肯定又是一顿臭骂。罗昊摸了摸碗,吃了余生的最后一碗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