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二十四号,甘敬早晨刚刚醒来就看到手机上有春晚节目组给自己发来的信息,说是大后天要再去合练。
今天去彩排京剧,明天粉丝见面会暨首次京剧登台演出,后天去彩排春晚,时间上刚刚好。
甘敬瞧了瞧信息发送的时间,发现竟然是凌晨三点钟,不由得为那些春晚的工作人员道一声辛苦。
这样一年一度的盛大演出,恐怕上上下下都是压力极大,熬夜加班也是常态了。
利索起身,洗漱完毕,时间才到六点钟。
甘敬多穿了件衣服,裹着外套,戴上墨镜和口罩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出门,随后打了辆车直奔谭家大院。
说起来,虽然一直没钱没钱,可单这四合大院在京城那是寸土寸金,甚至于,寸金都难换寸土。
大师兄谭山曾经说过,这个大院就是谭远这一脉最后的资产,也是谭远检查出病症之后立下遗嘱传给他执掌的。
古代联系十分紧密的师徒关系正在现代凋零,它其中的规矩确实是有不少的封建糟粕,不过什么事情都因人而异,谭远与谭山这一对师徒就做的很好。
长者贤,后辈孝,这就是甘敬对这对师徒的看法。
他对大师兄是蛮尊重的,当初是谭山心心念念的把自己拉到师父面前,随后有了一系列的事情,而且这对师徒都是热爱京剧的那种人。
一路想着这些,甘敬到了地方,怀揣着对师兄的尊重在大早晨开始“哐哐哐”的敲门。
“大师兄,开门呀,我知道你在家。”
“你有本事不让我唱,你倒是开门呀。”
“谭山谭山谭山,开门开门开门。”
甘敬随口作歌诀,恨不得就在谭家四合院大门口来一场表演。
“草,来了,你是我祖宗!大早晨有你这样叫门的吗!!”
即便站在门口,甘敬都能清晰的听见院里匆匆的脚步声。
等到大门打开,甘敬抢先一步,一手拽住谭山披在身上的睡衣,说道:“大师兄,我要唱《闹天宫》!”
“……”谭山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就是你大早晨恨不得一脚踹开门的理由?
“不让我唱《闹天宫》,我就先来一场闹谭家!”甘敬哈哈一笑,松开师兄的睡衣,大步往院里跨,“我是认真的!”
“给我一个唱的理由。”谭山无奈,披着睡衣吸了一口冷冷的空气,瞬间清醒不少。
“唱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吗?”
“需要吗?”
“去你大爷的!”
“哎,你这人,你这个同志,说话很搞笑!怎么不按套路出牌?”甘敬不满道。
谭山带他往自己房子走,甘敬一路上和已经起来吊嗓子的师兄师姐打招呼。
“师兄,你看你的师弟师妹,人家起这么早,你呢?居然还没起来!看看现在几点了!”甘敬严肃道。
进了房,谭山看了眼挂在墙上的表,无奈道:“六点三十五,是你太早了。又不是今天演出,你急什么劲儿?我昨天两点多才睡!”
“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出去偷人呢啊?”
“你!”谭山一屁股坐在床上,数落道,“堂堂一个大明星,怎么嘴上没个把门的?啊?要是让粉丝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他们得多伤心!”
“嘿嘿。”
不得不说,在谭山面前,甘敬是有些惫懒的。
“我又没标榜自己咋地咋地,还不能有点私人空间啊。”甘敬撇嘴。
“不单是这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