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杏道:“其实他比谁都多心,当初分派人手的时候,便是防了我们一着,我们令下所有人其实他都可以暗中调派,只是那些被调派走的人,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好似从这茂安城消失了一般。”
无玉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还有如此……”他这话不知从何说来,符杏要问,无玉道:“我知道了,放心,我绝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符杏道:“《天火册》非同一般,若是被盗,到时候司空家雷霆震怒,奇人居会被直接夷为平地也未可知,他瞒着我们,恐怕是不打算要这个基业了。”她话锋一转,道:“我听说你是神秘奇仙使的弟子,他是什么看法?”
无玉叹气道:“我若能见到师父,那才好问他,听说他已经不见了,谁也找不到他,我师娘也寻他不到,公孙叔叔也在找他,却没一点消息。”他忽然神色一动,道:“杏姨,可否让我看看那封信?”
“你怀疑是你师父写的?”她转而叹气,道:“不可能,周二哥认得他的字迹,说这和他写的完全不同。”
无玉笑道:“这倒是不难,我师父这人怪的很,他写明信用右手,写暗信用左手,我见过他写左手,所以让我看看,可能还认得。”符杏大喜,道:“若是他在,恐怕我们要阻止总主走错下去,那就容易多了。”说罢,去拿了信来,跟她来的还有袁桓,无玉看了信,大喜道:“这正是师父的笔迹。”
符杏来时候都跟袁桓说了,袁桓道:“那太好了,你可否请他出来一见?”无玉摇头道:“他脾气怪得很,不想见的时候谁也不见的,若要见他,除非等他自己出来。”
符杏道:“明日你要走了,咱们得想一个万全之策才行,必须在七月二十那日之前阻止他们。”
袁桓沉思一会儿,道:“要不咱们当着总主面公布这个猜测,劝一劝他。”符杏道:“若他信得过我们,便不会瞒着了,奇仙使大人况且如此,更何况我们?这恐怕……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总主在奇人居一向被众兄弟视若天神,若是被人知道,恐怕咱们奇人居……还怎么立足于世?”他又道:“真不知道总主要干什么,司空家族一向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何必要招惹呢?他真的是不顾咱们这么多兄弟吗?”
符杏道:“恐怕信得过的都被他带走了,剩下的都是信不过的。”袁桓重重叹气,道:“我早该知道的,当初我部下那么多好手,现在办个小事都还拆东补西的,唉……”符杏道:“无玉,真是苦了你了,总主此举,若是被发觉,司空家可能对你……”无玉也明白,若是公孙锐他们真的要盗取《天火册》,自己便会成为司空家最大的敌人,到时候不论是谁,都保不住自己的性命了。
符杏潸然道:“阿玫一直是个好孩子,虽然有时候很多小心思……我不说了,你们两人,真是无辜的。”
袁桓怒道:“本来我是不信的,但是看到张觉扬和许参那样的人混迹其中,哪里有什么好事?既然如此,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叫上周老弟和张老弟,把那伙人杀个片甲不留,也断了总主的念想。”
无玉望着外面,叹了口气,忽然‘叮’的一声,符杏问道:“你有什么主意?”
无玉笑道:“既然他们要借我这个势,我便不给他们借我这个势。”说罢,到房中常列摆设的桌台上研磨铺纸,着笔写下:
无玉启:
公孙叔叔,师父说过:大丈夫生当顶天立地。此事乃是我和小玫之间的约定,只能我一人之手实现。若今日假借奇人居之势,我便是得了司空家的青睐,也不顺遂心意。无玉先行告辞,至于您备下的礼物,还请无玉奉回!不论成否,答应您教授谦川和啸极武功,我也不会食言,一旦办完这件事情,我自会回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