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的家,不过我倒是没尝过这里的饭菜。”
伙计指着一盘白嫩油滑的菜根样的菜,道:“这是我们天顶城特产的雪根菜,只在野外的大雪覆盖的石缝里生长,别的地方可没有。”
司空玫道:“穹顶可比这儿冷,和这儿也不是一处,怎么算特产?”
伙计道:“姑娘有所不知,穹顶那里没多少人住,有的只是猎户,他们过生活哪有这么多讲究?而天顶城就不同,虽然也冷,但建有城池,而且往来人口也多,在烹饪上比他们就高明多了。说句不客气的话啊,这雪根菜除了天顶城,别的地方都没有。”
司空玫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姑娘家的?”
那伙计三十出头,脸上的笑容可掬,十分老成,道:“看样子诸位都是江湖中人,我虽然是小人物,可这双眼看的事情多了,做跑堂也有十五年了,难道连个姑娘公子也分不清。姑娘扮相清俊典雅,比一般儒雅的公子多了分灵秀,这是其一;其二是姑娘身上隐隐有一股香气,这是女儿家才有的;其三嘛,嘿嘿,刚才你们的话我听得懂,姑娘喜欢旁边这个公子,当他说什么不好……不中听的话时候你眼中都会流露出不满,这是醋意,也是姑娘家才有的征兆,猜得可准?”
另两人笑道:“准极了。”
司空玫道:“还是说说菜吧。”
无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闯荡也有不少年头,的确没有在别的地方见过这个,这是什么缘故?”他其实是个很喜欢说话,也喜欢结交朋友的人,只不过跟着黄伟清这几年都是担惊受怕,显得有些沉默寡言的。
伙计道:“说起这个,真是有缘故,刚才这位姑娘说得不错。”
司空玫见他指着自己,问道:“我说的有什么不错?”
伙计道:“这雪根菜是穹顶山特产,天顶城的只有往冰雪宗方向去才有,不过冰雪宗一般人是不敢上去的,所有这雪根菜的确来自穹顶山,所以也比较贵重。”
无云道:“嗯?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伙计笑道:“而且我说这雪根菜主要是说它的特殊性。”
司空玫一愣,道:“什么特殊性?”
伙计道:“这盘菜本不是这位公子点的。”
无云道:“既然不是,为何还要上菜?”
“有人给你们点了,而且各位的账已经结了,他给了很多,几位有什么要吃的尽管点就好了。”
“是谁?”“莫不是曲义。”
伙计道:“我答应那位公子不说的。”他看向范银玲,道:“这盘雪根菜是他给姑娘点的,而且说了,这菜如同姑娘一般,清雅高洁,不同于世俗。”他拿出一张纸,念道:“穹苍眷幸洁絮花,过往青山复添清。飘然落下化为水,柔羽不渐碾为泥。沧山茫茫涔涔月,天海凄凄夜夜菁。明年此物又落下,何来彼人慰吾心。这是那位公子送给姑娘的诗,嘿嘿,在下只认得几个字,却读不懂,想来应该是有情人所写,老板都说这位公子文采非凡,而且情真意切。”
无云挠头道:“我听不懂,这么拽文的诗,难道是黄伟清留下的?留下的人作何打扮?”
伙计道:“大约二十出头,俊采非凡,而且口音不像我们这儿的,像是个大家公子。”
司空玫道:“还有什么吗?他说了名字吗?”
“哦。这位公子走的时候掌柜的问这首诗做什么题目,他在后院伸手接了接还在落的小雪,道:‘就叫雪如何?’说完就走了,也没留下姓名。”
他将纸铺在范银玲面前道:“就是给这位姑娘的,姑娘天姿国色,和那位公子配的很。”
范银玲似乎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