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发飘散,样子无比邪魅霸道,异于常人,再加上身形高大,威势自成,如何不惊?刚才他那简单的一撞,其实也是极有门道的,看着缓慢其实十分迅捷,换作一般人,躲开都难,更何况能够将自己瞬间置于下风?而面前这个人,轻轻一手,便破了此招,不仅内力雄浑,反应更是灵敏。
孔西铜倒是猜了半分,道:“阁下便是这灰原客栈的老板吧?”那人脸色微红,倒真有几分醉意,他道:“没错,阁下是?”孔西铜却不回答,继续问道:“老板这样做却是为何?要戏耍于我吗?还是你这里开着黑店,怕我来么?”
那人笑道:“客观说笑了,本店小本生意,哪里是黑店,白的不能在白了,至于刚才为何试探你,客官聪明,自然能够想到了。”
孔西铜面色一惊,道:“我是在这荒原中没地方住,故来投宿,哪里知道你要干什么?”
那人也是惊道:“你真是来投宿的?”孔西铜淡淡点头:“我拿这个来骗你做什么?”那人道:“本店人满,请客官别处去吧。”他略微摆手,要是送客。
孔西铜环抱双手,哼了一声,看过去,怒道:“那里还有三四张桌子,你却跟我说客满,不是欺我不是?”那人语气变了,道:“客官是明白人,如果你今晚留下来,恐有性命之忧,虽然客官武功高强,未必能够安然度过一晚。”
孔西铜道:“多谢忠告,不过这茫茫荒原,你叫我去哪里?总不能去吃沙子吧?好了,不管有什么事情,我只当没有发生过,你们不来招惹我,我也懒得去管你们了。”那人道:“这样恐怕也是不好的,客官,还是别处去吧。”
“哼,叫我不留下来我偏偏要留下来,看你们能耐我何?”孔西铜道。刚一说完,大踏步抢入了店子。那人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今晚还有两个傻子,自以为有点武功便要逞强。”说罢,跟上去,将门关了。
一片狂风唳叫中,荒原又陷入一片死寂。
孔西铜大踏步进屋,自然引起了那两桌人的注意,他们眼神都带着凌厉光芒,或惊异,或嗤笑,或无视。再往左望去,的确空了三四张桌子,还有一张,坐了一个头戴斗笠的人,手中紧握着一把长剑,孤单一个人饮酒,似乎任何一切都不与他有关,而孔西铜从这个人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杀气。
另外一张桌上,也有一人,蓝色长衫,面带微笑,让人如沐春风,他好像是这客栈里唯一一个笑的人,看到孔西铜来,他举起杯,示意敬他一杯。
孔西铜喊道:“老板,拿酒来。”那蓝衫人道:“难得有为喝酒而喝酒的雅兴,红发老哥,来这里坐吧,我请你喝。”孔西铜摇摇头,道:“我不习惯别人请我喝酒。”
那人笑道:“那我将酒端过来,算你请我喝一杯如何?”孔西铜仍是摇头,道:“我不请不认识的人喝酒。”蓝衫人还是保持微笑,道:“既然如此,我先敬你一杯了。”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少时,那老板进了后屋,出来时是一个姑娘,披着围裙,岁数不是很大,脸上长满了烂疮,极为丑陋。她手中端了一个大铜壶子,里面装的都是酒,送到孔西铜的桌上,手脚都十分轻微,畏畏缩缩的,刚一放下,便匆匆的回去了。
孔西铜心下颇慰,将茶碗擦了擦,便倒酒来喝,一下子便是四五碗下肚。
“你们还不走么?”突然,那戴着斗笠的人冷冷的道。他手停在半空,却似凝固一般。那两桌人手下都按着兵器,显然斗笠人这一举动让他们很是紧张。
突然虎须大汉喝道:“江浩然,当初你杀我师叔,今日你跑不了了。”孔西铜暗道:原来此人叫做江浩然,看其气势,倒是一把用剑的好手。
江浩然吐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