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余风道:“陈师兄,江兄,你们要节哀。”陈古风点点头,道:“师父老人家可有什么遗言没有?”
钟芳道:“师父临走时候说他唯一放不下的便是那把大炁封魔剑了。”陈古风道:“就是那把天剑吗?”田余风道:“我一开始也不知道,现在才明白为何无名子老前辈一直念念不忘,原来那是个如此的大凶之器。”陈古风悲愤的道:“既是师父吩咐,我纵然拼尽全力,也要将它镇压下来。”
他站了起来:“那把剑惑人心神,等王师兄和黛师妹来了,我们再行计较。”田余风道:“那把剑真的如此邪乎?”江浩然点头,脸色十分沉重:“当初我报仇心切,想要打那把剑的主意,幸亏师父及时阻止了我,不然我便要被那把剑的戾气侵蚀心智,变成一个只想杀人的魔头。”
陈古风道:“当初二师兄不小心触碰禁忌,我们四人一起要拿他也打不过,最后幸得师父出手,不然我们四人也性命难保。”
田余风皱眉道:“这到底是一把什么样的剑?竟然如此厉害。”
“嗒嗒。”堂外脚步声响起,吴星带着王天一走了进来,剑眉星目,相貌威严,黑色长须,气度俨然。
“古风,你找我什么事?”王天一最先看到陈古风,问道,走过两步,看到田余风,眉头一皱。
江浩然站起来拱手道:“大师兄。”
王天一先是一愣,他的记性显然很好,此时的江浩然除了瘦弱苍白一些,基本上没什么大变化,他颤声道:“江,浩然,你……,你回来了。”他语气一顿一顿的,显然惊讶无比,不过眼神飘忽,似乎又不见得特别高兴。
身后转出一个僧袍女子,眉目清秀,一如往昔,不过她很少有这等表情了,似乎是惊喜,又感到绝望。陈古风和钟芳都叹了口气,她很久没流泪了,或者说很久像这样痴痴的了,江浩然默然不语。
“二……二师兄,是你回来了么?”黛鹊的语气虽然平淡,但丝毫掩饰不出她内心的波澜起伏。
江浩然红了眼睛,却似带着愧疚一般:“五师妹,你,还好么?”
陈古风道:“你都走了,她怎么能好。”王天一道:“黛师妹这二十年来青灯古佛,常伴于身,不过她的心却没有一刻清静过。”
江浩然叹气道:“黛师妹,我……”他说不出了,黛鹊打断道:“没什么,江师兄,你不必对我有什么愧疚,现在的我,也挺好的。”
王天一问道:“古风,钟师妹,你们为何眼睛都是红的,这么急叫我们有什么事吗?”陈古风念及此,沉重地道:“大师兄,五师妹,师父,他……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去了。”
“什么。”王天一身子往后一缩,显然也吓了一跳,抖声道:“师父,他真的?”钟芳道:“我和余风在场,师父生机消尽,无疾而终。”
“啊,师父!”王天一伏地便哭,陈古风连忙相劝。黛鹊神色沉着无比,不过眼中的忧伤却也是环绕不去。待到陈古风劝起王天一,黛鹊道:“前几天,师父”跟我说过,他大寿将近,今日陈师兄要我们来是要为了‘天剑’那件事吧?”
钟芳道:“那把剑原名大炁封魔剑,极为厉害,今日它似乎有异动,师父不在,我们要合力镇压。”
王天一道:“那剑轩谷要如何打理?我们需要个掌事的人。”田余风眉头微皱,看了看钟芳,钟芳点头,道:“师父吩咐过了,谷中一切大小事务,由王师兄和陈师兄二人同时打理。”
陈古风惭然道:“我又何德何能?还是交由大师兄打理好了。”王天一犹豫一下,道:“三师弟不必过谦,既是师父吩咐,你我兄弟可自掌大局,将剑轩谷的剑道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