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去,见众人皆走,而这个少年却还在这儿,于是笑道:“你为什么不走,你不怕么?”
无玉道:“你又不是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强盗,我怕你干什么?”
吴三爷摇摇头,咬字道:“你还别说,老子……就是强盗。”一把推开小二,喝道:“那你是什么人?”心道:虽说这边沙城内不可乱来,莫非这小子是城中哪个势力的公子哥,不过看他打扮,身边又无人,倒也不像了。一般护卫队的人我也认识,哪有个这么年轻的?于是道:“快快说来,不然今日你就走不掉了。”
无玉笑道:“走?我今日不走。”于是道:“再说这儿的茶可好喝的很。”突然,柜台里的账房道:“小哥儿,你快别说了,赶快回家去了。”听此,‘家’这个词又让无玉一阵心神激荡,淡淡道:“我……没有家。”
吴三爷哈哈笑道:“原来是个没有去处的野杂种,也配和我说话,快给老子乖乖磕几个响头,或许今日能够饶了你性命。”
无玉也不生气,摇头道:“我发誓,这辈子除了父母与师父师娘外,再也不给任何人磕头了。”吴三爷一听,感到有些惊奇,无玉这句话说得语气虽淡,但其中蕴含着的坚决是不容置疑的,便道:“那我得看看你有没有本事不磕头了,张四儿,你倒是先说说,为什么没酒?”
张四儿道:“吴三爷,您不知道,最近得供应断了条了,那赵大老板说城里供应也紧张,所以,我们这儿更加没了。刚才老板出去,就是为了弄酒去了,来不来还是一回事呢。”吴三爷道:“赵阚可是个奸猾的家伙,他合天阁不做生意了?”张四儿道:“我们哪里知道,只听得前些天有传闻合天阁的酒出问题了,一直不敢卖呢,最近这一带的商家都合计着去找他们嘛,没货的让他供货,有货的又要退货,你说这叫什么事情。咱店里单子都下了,却一直没酒货供应,你说这……已经五六天了。”
他沉默一会儿,道:“好,今日算你小子运气好,我也得出城办事了。”张四儿刚出一口气,吴三爷又道:“那小子,你叫什么?”
“无玉,你呢?”
张四儿一听,呼出一口大气,向无玉挤眉弄眼,手在腰间往外挥动,似乎让无玉快走。吴三爷一把将张四儿推开,‘哼’的笑道:“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倒问起了我的名字了。”无玉道:“你的名字是金子做的吗?问不得么?”
一听,吴三爷两眼冒出火光,狰狞笑道:“好,难得今日一肚子气,你又来玩火,嘿嘿,小杂种。”无玉笑道:“我是来喝茶的,并不是玩火儿。”说着,一杯凉茶‘扑’的泼在了吴三爷脸上。张四儿一见,眼中带着深深不可置信,向无玉打着眼神,无玉却纹丝不动,他突然觉得心悸,刚才心中一时不爽,似乎控制不了自己了,听那吴三爷说话不干净,直接将茶泼了上去。
正欲动手,忽然,门外一匹车马飞过,吴三爷看了一眼,道:“好小子,有种你别走,到时候我再来收拾你!”说着,飞奔似的往外面去了。见他走了,无玉叹了一口气,张四儿凑过来道:“你还真敢啊,那吴三爷吴金霸在这一带可是地头蛇,不过,今日他似乎有急事,你倒是捡了一条命。”
无玉问道:“他是干什么的?”
张四儿小声道:“就是你刚才说的,土匪!”
“啊?”无玉也是吃惊的,道:“这城中还有土匪么?”那账房先生过来道:“你不知道,这城中他是地头蛇,但到了城外就是土匪了,你没看刚才过去一辆车吗?估计就是要对他们下手了。”无玉道:“他一个人这么厉害?”张四儿撇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吴三爷是北地台的四大门神之一,只是这人特别奇怪,明明有点正当事情做,却又做了打家劫舍的土匪,他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