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没等无心提醒，他已经向着黑衣怪人出手了。
之前被黑衣怪人用棍子制住，败在不知底细，而且程长夏有留手。
现在他明确地知道对方是个高手，便不会再留手。
黑衣怪人也立刻反应过，俩人就在这狭长的空间里打斗起来。
程长夏自幼习武，功底扎实，虽然实战经验缺乏，但是那是建立在类似于生死搏斗的基础上，如果双方都不是存了取对方性命的心，那就跟程长夏在道馆里与师兄弟相互交流没什么区别。
这俩人此时便是这样，俩人都对对方充满了好奇，虽然看上去是在打架，但是见招拆招，俩人反而是进行肢体上的交流。
几个回合下来，程长夏渐渐有落于下风的势头。
一方面是地方太小，而且对他来说不熟悉，地面全是污水，看不清底，哪里有坑，哪里会滑，他完全不清楚，而且他也不敢下太大的力去踩。
再加上黑衣怪人那一身满是油泥的衣服，他连碰都不敢碰，每一招都是以打脸为主，毕竟这是黑衣怪人全身上下唯一的干净之处。
程长夏之所以一言不合就开打，一方面是想从黑衣人的出手，来判断他的师承，从而猜对方的身份。
另一方面他也怕无心突然间又给自己来一下，那自己估计当场就得跪下，所以还是顺着无心的意思，先把黑衣人拿下电一电，为她出气了再说之后的事。
他脑子里有一丝不算清晰的念头，总觉得这个人他是认识的，但就是想不起来。
反观黑衣怪人，纯粹的混不吝，身法大开大阖，出手没有章法。
程长夏一拳破空，直面而来，他就向旁边躲，也不用完全躲开，只需要让程长夏打到他的头发就行。
程长夏双掌齐出，他便挺身直进，距离够，就同样以双掌去接，距离不够，以胸来接。
程长夏鞭腿低扫，他就用袖子去包程长夏的腿，还冲程长夏吐口水。
程长夏高抬腿当面砸下，他便踢地面的水去溅程长夏。
这几个回合下来，程长夏越打越憋屈，越来越不敢上前。
黑衣人从发头到衣服，从口水到地面的污水，都成了他的武器。
程长夏不碰他，他也不碰程长夏，就用甩头发，甩衣服上的油泥，吐口水和踢地面上的水去淋程长夏。
正所谓穿脏的不怕有脸面的，一个人要是连脏都不怕，真嫑脸了，那这世上绝大数人就该怕他了。
程长夏正是如此，每一次躲避都显得很吃力，仿佛在用生命在躲。
又过了几分钟，程长夏寻了个机会，拿出手机，跟之前一样，以手机为武器去攻击黑衣人。
黑衣人此时并没有拿着棍子，但是他突然笑道：“喂哟，可了不得，我老人家还以为你手上拿的是刀，没想到是个手机，你想用手机打死我老人家吗？可了不得呀……”
说了声可了不得，他迅速闪身，躲开程长夏一击。
又立即出手，一只手袖子一甩，卷住程长夏拿着手机的手，另一手一伸一夺，程长夏的手机便到了他手中。
跟着抿嘴作势要吐口水，程长夏一惊，也顾不上手机了，立刻后退。
黑衣人正为自己这招空手夺手机的功夫而感到自豪，挺得意地瞥着程长夏。
但程长夏却是纵身一跃，跳上了小屋子的顶部，气喘吁吁。
大喊着：“停停停，你站哪别动，不打了不打了，你赢了，你赢了……”
黑衣人当真就停下了，扬声大笑道：“哈哈哈，你不行啊，是不是觉得腰腿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