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随后聂妍与云妃也一同告退。
聂妍临行,却是被萧煜交代道:“近日宫中不宁,北辰宫是个僻静所在,你便少出来吧。”
闻言,聂妍心中一沉,这算是变相的禁足吗?萧煜到底还是怀疑她了。
“臣妾有一言,还请陛下听一听。”聂妍绝不愿意就这么离开,说不定这一走便永远没了解释的机会。
萧煜沉吟片刻,还是道:“说吧。”
“如遇一开始,便是为指证臣妾谋害皇嗣而来,若真是南瞻之人,怎么会把臣妾推入死地?”
“或许,她正是为了保护你呢?”萧煜反问道。
萧煜有此怀疑,也并非没有理由。
聂妍知道,换做是自己,恐怕也会和萧煜一样,认为这只不过是让自己脱身的一场戏。
但萧煜却是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聂妍觉得自己有必要说出来。
“恕臣妾直言,若是陛下被暗算,与臣妾何益?与南瞻何益?”聂妍毫不避讳地说道。
萧煜闻言一愣,是了,南瞻与楚国并无战事,且实力悬殊,即便楚国因帝君被刺身亡,南瞻也不具备趁虚而入的实力。所以行刺萧煜对南瞻而言毫无意义。
“朕会从祁妃小产查起的。”萧煜说道。
聂妍知道,萧煜肯说出这句话,已是极限。虽不算是完全排除了她的嫌疑,却算在极大程度上表示了他的信任。
“陛下圣明!臣妾告退。”
聂妍走出内殿,却见云妃还站在宫门处。看样子,似是在等着自己。
“见过淑妃娘娘。”云妃见聂妍走来,行礼道。
聂妍示意云妃免礼,问道:“云妃妹妹怎么还在这里?夜凉如水,可别伤了身子。”
云妃笑道:“多谢娘娘关心,臣妾在此等候娘娘,只是有句话想要说与娘娘知晓。”
“妹妹有话不妨直说。”聂妍客气道。
云妃回忆道:“方才那刺客行刺之时,臣妾看到她的右手腕上有处刺青,但因衣袖遮挡着,是以臣妾并未看清究竟是何等形貌,不过那露出来的部分,倒像是鸟类的爪子。具体如何,还得娘娘自己查清。”
聂妍闻言,并未对刺青之事追问,而是道:“你为何告诉本宫这些?就不怕那刺客真与南瞻有关,你知道这么多,本宫不会杀你灭口?”
云妃闻言浅笑道:“若那刺客真是南瞻所派,娘娘如今又何必前来和亲?祁妃进宫时日已久,如遇想要刺杀皇上,机会多得是,何必还得等娘娘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