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体育课好像已经成为了一种定格的象征,晴天,阳光,沙沙作响的梧桐树,墙角不知名的小黄花,操场扎着马尾的清丽身影,全都以同样的频率被协调到一起。
像是穿越了记忆的介质,它们带着远处淡淡的青草味和女孩偶尔飘过的发香,一同倒映在林凡如星云般的眼眸里。
命运这盘棋,一定会有什么牵引,苏珊沿着逆光的方向望去,第一眼就看到了对面队伍里不显眼但好像被阳光包围的林凡。
原来高一三班和高二七班的体育课会在这天重合,虽然上周高一有摸底考试,但他还是以那样独特的方式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好像飘过了柔软的风,苏珊跳动的睫毛上覆盖了一层轻薄的暖光。
那天消失在学生潮里面的背影,和今天逆光下的脸简单的重合在一起,看起来很近,但更像是掠过天际线的云,从此带走了天空的蔚蓝。
“珊珊,别发呆了,可以自由活动了。”陈芸芸顺着苏珊目光的方向望去,身体轻微的颤抖,她扯住苏珊向前的手臂,想往反方向走去。
“芸芸,我们去看他们打球吧?”苏珊拉住快步往另一侧走去的陈芸芸。
“不要,你不是一向都不喜欢看男生打球的吗?”陈芸芸强烈反对。
“我们还没好好谢谢他呢。”苏珊指了指走向篮球场的林凡,只是他身旁的莫风,似有似无的一望,刺得陈芸芸的眼睛生疼。
每向前一步,陈芸芸都觉得嗓口更干裂一分,仿佛前方,不是赤橙黄与青蓝紫的阳光,不是柔软的塑胶跑道,不是头顶的云和耳边的风。
像是失去头发的少女,像是穿上新衣的国王,陈芸芸快要感受不到风中凌乱的秀发和紧贴肌肤的上衣,懊悔的情绪翻江倒海般涌了上来,在明媚的秋色里淹没了自己。
下一刻,苏珊却转身走向另一侧,这种的突然,连带着陈芸芸准备说出的话都转了方向,“怎么了。”
“道谢总不能空着手吧,也不知道他喜欢喝什么味的饮料。”苏珊俏皮得眨了眨眼睛,完全没有感受到身边陈芸芸的挣扎。
世界上本来有许多事情,虽然相似却可以截然相反,比如曾经在天台哭泣的陈芸芸的理由。
“这女人的伪装太可怕了,看看她现在尽然还跟苏珊一起,难道是在寻找下一次机会?”陈逸飞瞥了一眼向着远处走去的两个少女。
“被偷拍的消息不是她传出去的。”林凡跳起、停顿、压腕,手中的篮球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重来一遍,他更愿意相信那些纯真与美好。
“什么!那天我可是和莫风听得清清楚楚,她说什么爱到极致的朋友却恨到极致。”陈逸飞张大了嘴巴。
“话说的越满越不能信,你又不是不知道。”林凡接住莫风传过来的球跳起投篮,“她可能对苏珊有嫉妒,但内心还是把她当做好朋友的,我只能说她的第二个理由半真半假吧。”
“那她为什么要那些照片。”莫风跳起补篮。
“有人用她做了子弹,但她并不是那柄猎枪。”林凡走到三分线外,示意莫风传球给他。
陈逸飞一把抢过莫风手中的篮球,“你小子别在那装深沉了啊,查到了什么直说啊。”
“陈芸芸在暴露以后就应该跟苏珊断绝关系,可她明显还在小心的维护,说明第二个理由肯定有虚假的成分,恨意的说法未免太夸张了吧。”林凡坐到球场的看台上继续说道:
“根据犯罪心理学,女性罪犯很少采用***或相关手段攻击同性,因为那样容易产生自我代入的移情,像侵犯,**报复,这些明显带有雄性犯罪特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