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他就是一个沉稳的,有担当的,有责任心的一个男人。
每每当我想到里尔村的村民们几乎全都搬走了的时候,我就会觉得心痛。但是不管如何,最终留下来能够陪着阿玛祖的人,就只剩下林森一个了。就凭这一点,我还有理由去指责林森吗?
想到这个,我便将我刚才在回忆中突然出现的那种心情抹去了。
不,我不该怀疑他。他是一个好人。一个正直的,善良的,有正义感,有担当的好人。
“你喜欢她吗?可儿姑姑?”就在我的大脑思绪扩散开去的时候,冷不防从我手臂中传来了白夜一的声音。
“啊?”因为这声音问得突然,所以,我本能地再次反问了一句。
“我问你,你喜欢刚才那个林森吗?”于是,他又问了一句。
“小屁孩,你该称呼他为林森大伯。”我提醒他道。
“切。”没想到面对我的提醒,这小屁孩儿一点都不当回事。他很轻蔑的感叹了一声,然后接着说道。“我才不叫他林森大伯呢,我就喜欢叫他林森,我宁愿叫你可儿姑姑,也不愿意叫他大伯。”
“为什么?他是你的长辈啊!”对于这个小屁孩如此说话,我可有些不高兴了。
我记得二十年前,在里尔村的时候,那个时候村子上的人是很注重礼仪教育的。我记得舍立大叔就是我们的礼仪老师,并且我也想起来了,林舍立李大叔是林森的父亲。
现在我发现我那已经封闭已久的大脑,渐渐地开始冒出了更多的有关以往的信息。
“不为什么,还是那句话,直觉。既然我的直觉不喜欢他,我为什么要称呼他为大伯呢?”白夜一说道。
见眼前的这个小屁孩如此固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我相信,对于说服人这一项才能,我拥有的并不是太多。我现在虽然已经人到中年,但是和以往的林舍立先生相比,在于教书育人这件事情上,我还和他相差很远。
所以现在,让我面对一个小屁孩儿,如果说让我给他讲一些有关礼仪的道理的话,我觉得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讲起。我仅仅说是道理,那倒也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要让这道理让人信服,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好吧,”最终,对于尝试一下说服白夜一这种想法,我都直接放弃了。“你愿意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吧,”我对白夜一说道,“反正称呼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现在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不禁再次想到了林舍立先生。如果现在他还在我的身边,如果他现在听到我这么说话,他一定会将手中的戒尺敲到我的脑袋上。然后对我说道,“规矩就是规矩,没有规矩,哪有方圆!如果连称呼这样一个最基本的规矩都做不好的话,那么其他的规矩怎么可能做好。可儿,回家将村规抄写十遍。”
林舍立先生的一言一行,这些居然清清楚楚的出现在我的面前,这让我感到有些惊讶。我觉得我的记忆又恢复了不少。
“姑姑,你怎么了?”就在我的大脑陷入回忆中那时候,却听见白夜一那有些焦急的声音对我说道。
“哦,没什么。”我赶紧回过神来,对白夜一说道。“姑姑只是想到了过去的一些事情。”
“过去的事情?”白夜一的语气中有些好奇的成分。“姑姑想到了小时候吗?”
“是的,差不多是那个时候。”我回答道。
“姑姑小的时候是在什么地方长大的?”白夜一问我。
“就在这里,在这里尔村里。”我回答道。
“啊,姑姑难道是本地人吗?”白夜一略显惊讶,“现在在这村子上的人,我听妈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