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一件事,”陈祎的手指轻敲着前面的桌子神色冷峻,湛然若神的眼眸透出一道神剑般的光芒,直逼人的灵魂,让人无法对视他的目光。顿了一会,陈祎徐徐地开口了。
“阿姆斯特丹城市晚报,南风车日报,博闻天下报!星星周报,时事快报……”
一字一字铿锵有力,如雷降落,陈祎每喊出一家报社的名字,眼眸均是流露出冰寒的冷意,仿佛一柄柄刀锋直接刺了下来,令人不寒而栗。
被点到名字的报社或是脸色大变,或是一头雾水或是皱眉不解。全场一片的寂静,只有陈祎在振声喊着这些报社的名字以及小涵的迅速翻译。
全场超过百家的媒体报社,到了最后,被陈祎直接点名的赫然超过了六十家。而且有些是在阿姆斯特丹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大型报社,也有一些小范围经营的报社。
“最后一家,双行日报!”陈祎目光射出一道冷光:“以上六十八家媒体报社都听好了,我以我陈祎的名义将正式起诉你们!”
一语出全场惊,起诉?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睁大了嘴巴看着陈祎,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目的。
不论是哪里的记者,都有着无冕之王之称,有些人甚至宁可得罪阎王不愿得罪记者,他们手中各的笔,可以将黑夜和白天颠倒。
可是陈祎,竟然一口气提出将起诉六十多家媒体报社。
“为什么?”下方记者中,有一人的面容憋得通红大喊起来,显然也是被陈祎所点的名字之一。
“因为她!”
陈祎手中拿出了一张报纸,报纸的正面版块,最为显眼的位置赫然是一张照片。一名眼眸坚毅的女子一袭淡蓝的衣衫,发丝在夜风中凌乱。
最为显眼的,则是她的额头处一抹鲜血,刺眼明亮流淌而下,正是当夜王晓雅被砸破头颅的一张照片。而这张照片的旁边,却有一幅涂鸦,字里行间带着浓浓的讽刺气味。
“为什么?”陈祎振声说道:“就因为你们六十八家媒体报社从事情发生的一刻开始从来没有如实报道!就因为你们散布谣言令民众情绪失控,造成示威活动的恶劣后果!就因为你们恶意中伤,无中生有,指鹿为马,颠倒是非!”
“就因为你们用了最大的版面,讽刺一个柔弱女子来衬托你们的高大伟岸!就因为你们伤害的女子,是我陈祎的女人!”陈祎字字如剑,冰冷地刺入了下方诸多记者的灵魂之中。
如果陈祎只不过是个普通人,这些记者或许对此根本不嗤一顾。可是陈祎刚刚扳倒了范笙克副市长和罗米这两位,在阿姆斯特丹地位极高的大人物,雷霆般的手段让范笙克等人毫无招架之力。
之前一个记者艾登劳,他尚且可轻易掌握了他接受贿赂的照片。如此手眼通天的人物,如今要起诉自己,后果绝对极其严重。
更何况,陈祎如今在阿姆斯特丹民众心中的印象,非常的好。当他话音落下后,不少民众也都高喊起来。
“没错!就该起诉他们!不能任由这种风气助长!颠倒是非,直接造成了民众的伤亡,已经是犯罪行为!”
“虽然我平时挺喜欢看南风车日报,可是陈祎的起诉没有结果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再买一份南风车日报!”
“对,我也一样。”
下方不少记者的脸色铁青,难堪低沉着,同时也有部分飞快地拿出手机,焦急地跟上级汇报情况。
没有被点名的媒体记者则是一脸的庆幸,幸好在报道这件事上自己的报社并没有盲目跟风,肆无忌惮地抹黑华夏王诗古韵,否则如今恐怕也要榜上有名了。
高台之上,范迦廉有些意外地看着陈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