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高利先生均死于这种病毒!”
“那么,肖先生!您的意思是说我父亲的死只是被殃及池鱼,并非是人为下毒……”穆伦丁沉吟道。
“这个还请您听下去,因为依我的推断虽然可能不是下毒,但的确是人为!
大家注意萨拉迪克在书中记载了马歇尔失踪的具体时间,正好和维埃拉帝国向克拉克全面宣战的时间相吻合,而马歇尔正是土生土长的维埃拉公民!”
“所以您的意思是……”
“维埃拉帝国看到了马歇尔研究的价值并以此为基础再现了当年的传染病病毒,并以此为武器展开了对克拉克的阴谋,当然从后来的战况结果来看他们没能完全培养出和当年一模一样的病毒,但终究还是取得了一定的进展。
他们所使用的复制品威力远比当年的传染病要弱,否则战争的结果不会是以克拉克的胜利而告终,所以病毒虽然不会在短期内造成大量的死亡,但却能一直潜伏在人的身体之内不定时爆发。
所以这也是为何格里高利先生在时隔多年之后才病发身亡,而克拉克国君当年反常的举动和米罗斯将军写这封信的用意也就得到了完美的解释。
了解到自己的身体情况和当年的大型传染病一样,明知将不久于人世的他最先想到的是苦等自己多年的爱人,可想而知在自己死后她所承受的悲痛将伴随一生,随之维埃拉帝国必然会再度反扑,已经再次受到致命传染病侵害的克拉克预计将毫无胜算,这样爱人所承受的伤害中势必还要加上一份仇恨,而身为维埃拉盟国公民的身份却会让她陷入更加绝望的困境。
试问有什么能比眼看着爱人被人害死却又不能复仇更加悲哀的事情吗!
所以米罗斯将军决定牺牲自己的名声,假装绝情抛弃了深爱着的爱人,寄希望于用时间来弥合自己离去带来的伤害,很难想象在承受着极大肉体和精神的痛苦之下做出如此艰难的决定需要克服什么样的内心折磨,而即便如此他却仍然这样做了。
因为这对于艾普娜女士来说可能不是最好的结果,但却能保证她不会为了爱意而做出傻事来损害到自身的安全。
这是一份无私、坚忍而又铭心刻骨的爱意,而且我敢肯定尊父对这份因爱而采取的特殊手段是知晓内情的,否则他也不会在时隔二十多年之后还要刻意接近一名在自己民族破灭历史中承担关键性人物并充满‘悲情’和‘不详’的女人!
作为在亡国关头送出去的最后一批民族血脉,不可能对其中的真相一无所知,而对自己依然没能逃脱病毒的侵袭尊父其实看的很透彻也很超脱,他与尊母的结合是为了延续民族英雄未逐的爱情,尝试用自己最后的生命时光来引导尊母走出悲痛。
当他身亡之时,手中拿着的这封信并不是偶然找到了什么隐藏的秘密,而是以此昭示自己完成了心中的使命!用生命致敬了这段伟大但悲壮的爱情!哪怕它百转千回望断愁肠,却始终包容着一份人间最纯粹的大爱!
我想对于这样的一段爱情,‘伟大’这个词才是最合适的标注!”
肖毅的声音就此停顿,而对面的穆伦丁早已泪流满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