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吴经理你没事吧?我看别和他扯了,应该立马叫保安来把他撵走才是!”奶油小生一边叫嚣着一边走近,垂头一看,突然间也是脸色惊骇,不敢相信地惊住了。
周围的人不明所以,纷纷诧异围上去。只见那个衣着古扑的年轻人洒然挥着画笔,不过短短的数步时间,又一幅《江帆楼阁图》竟然呈现在原本空白无痕的宣纸之上。
“这两幅《江帆楼阁图》,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这,这怎么可能?”方才有些怀疑景千辰懂画的老人家上前弯身,观察着整一幅画,随后不可思议地拍了拍脑瓜子。
“老人家,你不会看错吧!”奶油小生猛然摇头,支支吾吾道:“不可能的,我看,我看他只不过画得有点像而已!”
“你胡说什么,黎老师是辰京大学美术学院的院长,研究山水国画五十年,他决不可能看走眼的!”几个学者打扮的男女忙上前怒斥了奶油小生。
“真是神来之画,这位年青人怎么可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将李思训的《江帆楼阁图》描摹得如此惟妙惟肖?”姓黎的老人家一阵恍惚,随手直摇头道:“不,何止惟妙惟肖,根本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他,他简直就是一个天才,天才!”
“傅色古艳,笔墨超轶,系唐风无疑……”
“神画,神画!连我们这几个画了近二十年唐画的美术生研究生联手也画不出来,他怎么可能画出?他怎么可能如此的画功?”
景千辰冷冷一哼,缓缓垂下笔,对着老者道:“这幅《江帆楼阁图》乃是一千三百多年前,仲卿与思训兄同游庐江,分别之际,仲卿有所感怀,当场于舟上画下这幅《江帆楼阁图》,并将之赠于思训兄的画作。”
“一千三百多年前,小……小兄弟如何知道这个典故!”辰京大学美术学院的院长全身一震,诧异地问道:“难不成小兄弟是其中一位先辈的后人?”
如若不然,众人再也想不到谁还能把这段掩埋在历史长河中的一千三百年前典故重新挖掘出来。
景千辰沉默不言,神色一黯。
方今天下只怕再没有人知道,玄天道尊是他道名,景千辰是他俗名,仲卿则是他的字号了吧!
这幅《江帆楼阁图》是他一千三百年前下山游历江南时,亲手在江上画下赠送给李思训的以作临别惜礼。谁料到后人竟以为是李思训亲笔所画,完完全全误会了此画的由来,也抹去画中表达他和思训兄相互仰慕才学,依依不舍的惜别之情。
时到如今,想起来直是倍感唏嘘。
饶是身为修真之人,景千辰也难免感慨万分。
千年的岁月,终究还是流失了许多东西。
轻叹了一声,他心情沉重,不再理会众人,慢慢地离开展览馆。
还没走到门口,迎宾小姑娘齐萱便匆匆赶来,见景千辰要走,急道:“景先生,你参观完画展了吗?要是你离开,请你等等我!”
话罢,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吴经理面前,将一个文件递上去,道:“经理,这是你要我拿的文件!”
“小萱,你认识他?”吴经理随手接过文件袋,目光却落在景千辰的背影上,满脸震惊和忐忑地问道。
“经理,你说景先生吗?景先生是董事长带来的贵宾,董事长让我全程陪伴着他!”齐萱侧着头,一五一十道。
“董事长的贵宾?”吴经理失声惊道,脸色青得可怕。
“是呀,董事本想把景先生安排到天字客房休息。可是景先生拒绝了,他想到处参观参观,来之前他好像对展览馆很有兴趣的样子,不知为什么这么快就离开?”齐萱摇了摇头,一脸诧异又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