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回来了。”
金堂县的城门前,曾贵看着熟悉的城楼,不由得一阵感叹,他倒不是没出过远门,只不过,这次去西山村可是真被曾毅给坑惨了。
他去西山村,住几天,其实就是联络下两家感情的,你来我往之间,才会慢慢促进两家的感情。
可谁想到,他这个堂弟简直是个要命的,整天领着他到处溜达,偏偏西山村周围都是些山脉,虽说不是什么大山,可这几天下来,他们几乎是把那山给走了一个遍。
如此情况下,可想而知曾贵能否承受的住,几乎半条命都丢在了西山村了。
曾毅在一旁笑呵呵的看着曾贵在那感叹,也没吭声,没错,他就是故意的,反正在家里闲着没事,总不能真的一整天都呆在家里吧?
真要是那样的话,会闲出病来的。
“你六哥比你厚道多了。”
曾贵斜眼看着曾毅,满腹的牢骚,不过可惜,这次曾宣没来。
正如同之前曾毅所想的那样,又不说多熟悉,四婶子肯定不会答应让曾宣也来县里的,曾毅来是读书的,让曾宣来总不能在多一个蹭吃蹭喝的啊。
毕竟曾宣的年纪大了,这是早就过了读书的年纪,而不像是曾毅那样,只是晚了几年,而且,曾宣到底是不是读书的料子,四婶子自己心里清楚的。
曾毅笑着,也不吭声,反正是任由曾贵说去吧,总不能还堵着他嘴不成?只不过下次要是让他找到机会了,可别怪他折腾的更厉害了。
“其实,现在我都有些不想进这城门了。”
见曾毅不吭声,曾贵又叹了口气,道:“这一回来,就意味着又该读书了。”
“没日没夜的,累啊。”
“不像你这个怪物似得,轻松无比。”
这其实真是曾贵的心里话,读书人,也难,若不然也不会有十年寒窗苦这一说法了,而且,最终能够真的入朝为官的,又有几个?
大多数,穷尽一生,都是在读书,可却至多有个秀才的功名,甚至,有的白发苍苍不过是个童声,连秀才都算不得。
“进城不进?”
曾毅挑了挑眉头,他算是看出来了,他这堂兄现在这状态明显是和那种酸秀才差不多,想要发泄一番心里的牢骚。
可在曾毅看来,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难处。
读书是难,可一旦能够金榜题名,最终可是能够入朝为官的,虽说就算为官也有大官小官之分,可到底是为官了,说出去能够光宗耀祖了。
而且,瞧瞧那些个朝中高官的权势,岂是旁人能比的?
而其他些行业,总是比不了这个的。
所以,读书是难,但是,在所有行业当中,其实又是最好的选择,所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就是这么个意思。
“你这牢骚要是发给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百姓去说,他们准羡慕死你。”
曾毅说的这话,虽然有些不留情面,可是实际,人啊,总是要知足的,若不然就容易出现问题。
“行,行,说不过你。”
曾贵摇了摇头,他在曾毅跟前,可是从来就没占过便宜的,除非是曾毅懒得和他争论的时候。
咂了砸舌,曾毅没有吭声,有些事情,他现在说了也没用,除非是真的发生了,若不然,说出来有几个人会去信,或者说,除非面对实际情况,若不然,说出来有几个人会去深思。
所以,有些事情,以曾毅后世那么多年在信息大爆炸年代的见识,知道,可却不会说出来。
马车缓缓前行,过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