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从陈府出来的,曾贵已经忘了。
或者说,已经记不清楚了,不过陈思知也没好到哪去,在曾贵的记忆里,应该是陈思知比他还先一步倒下的。
“你说陈思知这次说的话是真是假?”
曾贵揉了揉脑袋,虽然已经过去两天了,早就清醒了,可提起这事,他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以他对陈思知的了解,这可是个高傲的家伙,这次竟然主动请他过府赴宴,而且,还承认错误,化干戈为玉帛,这种情况怎么看都觉得有些诡异。
这其实也很正常,一个人突然性情大变,和之前不一样了,不管是真变还是假变,段时间内都没人会相信的。
都要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来进行验证的。
“也怪我,当时真是醉了,陈思知提起这事,认了错,我就把这事给彻底揭开了。”
“不过你那时也没喝酒啊,后面的那些话,真不该说啊。”
曾贵现在也有些后悔了,若是陈思知真的是想要化干戈为玉帛还好,那这些话说了也没什么,日后都是朋友了。
可,就怕是陈思知另有算计,那这话说了,可就等于是给对方送上去一个提醒,让日后对方更加小心。
曾毅呵呵一笑,嘴角上扬:“怕什么?”
“咱们现在虽然是秀才,可其实啊,也就是比普通百姓多了个功名在身罢了。”
“可真要论起权势来,咱们能有什么?”
“想那么多,其实,多数都是咱们自己吓唬自己罢了。”
“他还能怎么算计你?”
曾毅的这番话其实是他推敲了许久的,若是陈思知真的能比曾贵强上数倍,比如陈思知成了朝廷官员,哪怕是县令,他都不会去在找曾贵的麻烦了。
毕竟,陈思知是那种高傲的人,同等身份的,他会去算计,但是,他身份高了,就不屑于去找原先不对付人的麻烦了。
当然,这指的是如曾贵这般和他其实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这种。
这种人,曾毅见的不少,位置上去了,若是这么做了,还害怕丢了自己的名声呢,反正不在一个层次了,还不如落了宽大的好名声呢。
“我和他说那些,其实也是有用的。”
曾毅笑着,道:“你难道不觉得,这些话说出来,可以代表咱们的诚意么?”
“他既然想和好,他表现出了诚意,咱们也必须要拿出足够的诚意才行,若不然,他会认为咱们心里仍旧有芥蒂的。”
“更何况,这事,就算是他是另有心思,的确他日后会更加小心,可同时,也会对他起到不小的威慑作用。”
“更何况,你和他之间并没什么深仇大恨,这次既然已经都说开了,他何苦和咱们一直过不去?”
“多个朋友,总比多个仇人要强的多。”
“哪怕是他原本另有心思,可有了咱们看穿且另对他有所算计的这番计策,想来,足够威慑下,他会改了原本的心思。”
曾毅的这番话,分析的合情合理,也是拿捏准了人心才说出来的。
“这到也是。”
曾贵点了点头,随即叹了口气。
这叹气,并非是为别的,而是因为他自己,原本,还以为就才学上被他这个妖孽般的堂弟给超越了,而现在看来,这谋略之上,他也是拍马都赶不上自己这个堂弟的。
若是陈思知就此作罢,真的想要和好,做朋友,那还罢了,若不然,真要在暗中有别的心思,怕是早晚要被自己这个堂弟给反过来玩死的。
“放心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