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小和尚乐颠颠的走了之后,这里除了有人来固定打扫一下外面,就没有人往上了锁的客房走。
若水自然在里面安心住了下,饿了就往寺庙的厨房跑,神不知鬼不觉的顺那么一两个白面大馍馍。
她也没有什么打猎的心思,在佛门的领地这样吃荤的,绝对是大不敬,不可饶恕的,若水可不敢去做。
在一日,若水悠悠转醒,听着外面的虫鸣鸟叫,翻了个身,不雅的抓了抓背上的痒,
这些天她虽然满身灰尘,但还真没去洗过澡,也不知长没长虱子,应该没那么快吧。
摇摇头,
若水捏起手指头算了算日期,如果纪安轩没有骗她的话,应该就是今天就会到了。
这么一想,若水一扫这几天的备懒,而是变得麻溜的精神。
灵巧的像只猫一样的从半开的窗口溜出,到了这寺庙的后面紧挨着的一片小树林里,若水低头在流淌在其中的一条清澈的小溪里简单的洗涑了一番。
又将头上的乱发以手指为梳几下梳理直接给整成了一个不甚整齐的马尾辫悬在脑后晃动。
对着湖面上的倒影左右看了一番,若水才点点头的起身。
这时,
背后响起了一道脚步声,随之而来的还有木桶晃动和绳子支呀的摩擦声,
若水一挑眉,不对啊,平时这个点,这些人可是在念早经,叽哩哇啦的,而现在可是过了打水的时候。
想归想,若水还是站到不远处的大树干后面,小心翼翼的隐蔽着身形。
然后她就看一个穿着灰色僧袍的和尚用一根扁担担着两个空空如也,左摇右摆的木桶,疾步而来。
不时的调整自己的位置,让对方不至于发现自己,但是期间还是踩到了一根干木枝,发出清脆的声响,但是那打水的和尚却是一点反应也无,步履匆匆的继续往前面走,连个眼神也没有分给藏在大树后面的若水。
若水:……大哥你这样我就很尴尬了。
目送着灰色僧袍的和尚远去的背影,
他们打水都是在更上面一点的地方,而若水洗漱什么都是在偏下面一点。
若水抿抿唇,
她今天在睡梦里可是听到了他们的念经声,这会子又来打水……难道是——来了人!
这般一想,若水眉梢都飞起来了,并没有乐颠颠的就往外面跑去,若水而是回到了自己蜗居了好几天的客房。
不过才准备从外面打开的窗户进去,若水就又听到脚步声,还有一些交谈声伴随着细竹子合在一起做成的扫把在地上拖动的声音。
若水的脚步一顿,干脆就在外面坐了下来。
“咔嚓——”
“支呀——”
是客房开锁,开门的声音。
“源清大师说今天纪安轩,纪世子就要来,让我们把这里打扫一下是做什么?以前纪世子不都是和大师在一起的嘛,可没有安排住处,这次是怎么一回事?”
“大师说来者是客,是时候清扫了。”
里面传出两个小和尚有些疑惑的交谈声,若水在外面竖起耳朵的听着,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又哪里知道,我们可还是有好长的一段路要走,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成为像大师一样佛法深厚的人……”
“多念经多颂佛,总会有所获。”
语毕,两个人就没有再多说而是认认真真的给房间里里外外的都扫了一遍。
若水还坐在窗户下面想着那和尚的话,来者是客,是时候清扫了?
难道说的是自己?对方其实知道她的到来却没有吱声?
正想着,里面又传出一声浅浅的轻呼,“一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