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爷爷手握着一个缺了一个口的破铜镜走了过来,铜镜锈迹斑斑,整体看莫约巴掌大小,正面四周雕刻着古朴怪异的纹路,背面是一个凸起的蛇首,蛇首雕刻得栩栩如生,连蛇首上面蛇鳞都清晰可见。
只见那蛇头龇牙咧嘴,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活过来一般。只见爷爷将食指咬破,用手指在铜镜背面蛇首处划拉几下,瞬间蛇首好像活了一般,我看见蛇首的眼睛里有一道金色的光芒一闪而过,瞬息便隐了下去。
爷爷做完这一切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对着我说道:“把手伸出来……”
我听了爷爷的话,将手伸出来,只见银光一闪,顿时我便感觉手腕处传看一阵剧痛,我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手腕上被爷爷割出一条深深的血痕,鲜血像是不要钱似的哗啦啦地往外涌。
见到自己满手是血,遂吓哇哇大哭起来,爷爷没有哄我,也没有替我包扎,反而是粗鲁地将我的手按在铜镜上。
就在我手接触到铜镜时,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我手腕的伤口向我周身涌了过来,我不由地打了个寒颤,本能地想要缩回手,这时我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手好像和这铜镜黏在一块了,无论我怎么用力,都不能将手从铜镜上拿下来。
爷爷这时已经松开了铜镜,抓起地上的破陶罐对着我手上的铜镜扔了过来,我想要躲避,可是陶罐像长了眼睛一般直直撞上了铜镜。
“哐啷……”
陶罐应声而裂,刹那间铜镜传来一股莫名的吸力,陶罐里拉道猩红色的光芒瞬息便被吸入铜镜,在光芒进入铜镜的瞬间,一股炙热的感觉自铜镜传到我手上。
瞬间我便感觉黏在我手上的铜镜好像变成了一块烧红的铁块,剧烈的刺痛使得我不由自主地拼命甩起手来。
就在这时我我耳边传来了一段诡异的我音节,声音像晨钟暮鼓一般从我耳朵里进入到我脑海里,旋即在脑海里回荡。
瞬间那炽热的刺痛感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像浸泡在温泉水里一般,我像回到了儿时母亲的怀抱,一种不可言喻的放松感侵袭而来,我的意识开始陷入到一种无我的境界,我忘记了一切,接着眼皮暮然一重,随后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下来,我一脸疑惑地睁开眼,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案台前的草地上,对面的八仙桌上已经点起了蜡烛,爷爷和我爹正蹲在地上忙碌着什么。
我摇了摇有些发涨的脑袋坐了起来,这时我才注意到,在我四周竟然点满了密密麻麻的蜡烛,在蜡烛外围则是十几个挂在离地数尺的灯笼,每个灯笼底下都有一块黄布连接着。
就在我愣愣地看着这一切时,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
“咕噜……”
“醒了?,饿了吧,先忍忍……”
我爹停下手里的活,站起来对着我说道。
我站起来准备抬腿走出被蜡烛包围的圈子,我爹急忙喝道:“哎哟喂,小祖宗消停会儿吧……”
听到我爹的话,我满头雾水地停住脚步,满脸不解地问道:“爹,咋啦?”
我爹指了指我刚才躺着的地方说道:“你就乖乖坐在那里别动,过儿你爷爷要给补魂”
“啥补魂?”我满脸诧异地问道。
我爹好像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遂摇了摇头说道:“坐在那别动就行,小孩子家家的打听那么多做啥”
说完后,也不待我开口,转身蹲下继续忙碌起来,我只得百般无聊地坐了下来。
这时我才想起刚才手上可黏着一个铜镜呢,遂急忙将手抬起来,凑到身前打量起来,这时才发现我手上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