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听到了繁杂的脚步声,这时我才缓缓睁开眼,一入眼帘便见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昏暗的小屋内,我本能地想要挣扎着坐起来,可是身子一动,我便感觉,肩膀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我侧过脑袋一看顿时大惊,我肩膀上竟然有个铁爪,这铁爪将我琵琶骨牢牢贯穿,然后紧锁在一起。
在铁爪尾端有一条手臂粗的链条将固定在斜上方的墙壁上,见到此番状况我顿时止住了挣扎,尽量平躺,保持身子放松,减少铁爪在骨骼间摩擦所传出来的疼痛,可饶是如此刚才那下也让我疼得冷汗直冒,心底的恐慌也悄然滋生。
见身子不能移动,我便只能无奈地躺在那里,愣了半晌后,我声声地吸了口气,然后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慢慢地我开始控制住了自己恐慌的情绪。
于是我一边转动眼球打量起四周的环境,一边努力思索脱困的方法,可是面对这陌生的环境,以及莫名其妙地被人给穿了琵琶骨,我一时间真的很难想出一条可行的脱困之路。
“主上传话,询问地牢那小子是否苏醒”就在我反复思索该如何脱困时,屋外传来了一句冰冷的话。
“回幽魔大人,那小子被鬼面大人带回来后,不知为何一直昏迷不醒,就连被殷大人穿给铁爪贯穿琵琶骨时,也没丝毫反应,我等一直守候在门外未察觉他有苏醒迹象”有人接口道。
“你们几个给我盯紧了,这小子身兼巫蛊与茅山道术,手段层出不穷,可别着了他的道,要是被他给逃了,你们几个可就得去千蛛洞做血食了”
…………
“鬼面,幽魔……”听到这两个名字,我脑海中灵光一闪,瞬间便明白了,原来自己竟然落在了鬼面手里,并且被他带回了葬龙山。
“啪……”
就在我陷入思索时,只听见啪的一声,牢门被打开了,我急忙闭上眼装作依旧昏迷。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我瞬间便感觉有几个人在靠近我,于是我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依旧在昏迷。
“赖子,你看这小子果然还在昏迷,看来我们还得待在这个鬼地方了”一个带着几丝不满的抱怨声传了过来,凭着感觉以及呼吸声,我能分辨到这个人正站在我躺着地方,俯身打量着我。
“小心点,这小子可诡异得紧,就连鬼面大人和那群鬼煞也仅仅只是和这小子斗个平手,要不是最后这小子莫名昏迷了,估计鬼面大人连命都要交代了,你可别种招,鬼面大人回来时,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惨样你又不是没看到,小心无大错”另外一个人感叹道。
话音刚落,我便感觉身前这人呼吸暮然一紧,接着便听到后退的脚步声,于是我偷偷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
只见在我身侧不远处几个人影在伸着脑袋,满脸紧张地打量着我,我心里一禀,几乎便要召唤出小青蛇去攻击,将他们都击杀在这里。
可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了其中一个满脸猥琐的矮个子腰间,于是我急忙停止了想要击杀他们的冲动,因为在那矮个腰间别着一个荷包,荷包上绣着一个小莲花,这个莲花与普通莲花不一样,是并蒂双生的,这是父亲与我娘亲的定情之物,我从小便见过无数次,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来,而且这个荷包父亲从来都是片刻不离身的,而此时这个荷包竟然挂在这个矮个子的腰间,那么他便是我找寻父亲的唯一线索了,若是此时打草惊蛇了,那么这仅有的线索就断了。
就在我思索着该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擒下他们时,几个汉子的脚步声慢慢远去了,我凝神倾听了一会儿后确定他们真的离开了,我睁了开眼。
“流氓龙,流氓龙”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