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离的泪花中看到了时腾,她松开手,整个人落翻在囚车下,在地上滚了几圈,不顾身体的疼痛,她踉跄的跑到时腾的脚边,“求求你,求求皇上,再查一查,浣希姐姐会死的!”她声音尖利,不可思议这是她发出的声音。
衣衫被磨破了,膝盖破皮了,她紧紧的抓住时腾的裤脚,哀求他,自己是多么的无用啊。
时腾眸色一沉,一把将她提起来,“别胡闹了!这是皇上亲自下的令!即使现在不杀他们,仅凭你一人之言就能救他们?别太天真了!”
眼看着就要出宫门了,她猛地抬手用力打他,“你为什么要那样说!如果不是你,就不会这样!”
时腾的表情都变得冷酷,别的人看了都心里凉凉的。
“够了!与其在这里白费力气,不如和她多说两句话。”时腾把傻丫丢开,转身就走。
傻丫眼睁睁的看着囚车远行,走出宫门,她已经追不上了,谁能告诉她,这种被扼住呼吸的难受感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是她......太多嘴了。
她抱着头蹲在地上,已经,想不明白了。
影子停在她身边,傻丫抬起头,哽咽喊道:“楚司苑娘娘。”
楚司苑拉住她的手臂,微蹙着眉,但语气温柔,“懂了吗?”
傻丫摇头。
“擦掉眼泪。”
傻丫一把用袖子抹掉眼泪,“我不懂。”
“好心办坏事,所以做什么事不要莽撞,你没有这个本事,就不要去做,如果有,也要反复思量,很多时候,仅凭你一个人,是很难做到的,浣希的事也是,如果你跟着队伍回到掖宫,之后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傻丫垂下眼:“娘娘,我被利用了,我真的很愚蠢。”不甘心的豆大的一颗眼泪落在地上。
“人不是十全十美的,你还小,这一切,你都记在心里,当做一次教训,经验。”
傻丫回头看了眼宫门,“娘娘,您不害怕吗。”
楚司苑知晓她问的意思,淡淡道:“见的多了,害怕又能如何,我只知道,想留在宫里,尽量不惹麻烦。”
皇后娘娘已经清醒,皇上问候了几句就离开了。
“事情做得怎么样了。”
皇后娘娘推开黑乎乎的药,难喝,坐靠在床边。
茗芷在一旁伺候,说道:“目的已经达到,娘娘辛苦了,竟然用苦肉计,但氀野是真的有毒,若是有个万一可怎么办。”
皇后娘娘冷笑一声:“不这样,又怎么打断这次宴会,本宫的父亲应该已经和西域使者谈判好了,只要父亲拿到蛊毒,就能够控制皇帝,到时候,就让他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茗芷迟疑,小心翼翼的问:“娘娘这样做......”
“做好你自己的事,其余别问,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茗芷不着痕迹的看了她一眼,跟在皇后身边这么些年,保密工作仍旧做的很好,很谨慎,心腹也多,但早在她来皇后身边时就已经查清楚了一切,皇后的真实身份是古阇婆国的公主,拥有很丰富的动植物,果蔬资源,多出奇宝,朝贡频数,海上船行驶才可到达,却还是被强制攻入,想要收服阇婆国,可阇婆国的国王太傲慢,宁死不屈,于是战死,而当时的皇后也自杀了,如今的皇后娘娘,也就是阇婆国的公主,无非就是来复仇的,慢慢的恨意,再无其它。
茗芷回头看了眼照进窗户的阳光,嘴角不易察觉的上扬。
张了张嘴,皇后冰寒刺骨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你在和我谈条件?她在哪儿。”
她退出坤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