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方鼎神情冷峻、面色不善,万三省一个激灵,连忙抱拳道:“姜兄,我与小顾是在议论你的天才事迹。你在三岁识得千字,于九岁倒背唐诗,又掌握多门外语,与门萨会员们谈笑风生,实在是令人钦佩啊!”
姜方鼎听万三省的确是说出了几件自己的得意事迹,面色稍缓,他瞥向顾长安,问道:“你们真的在聊这些?”
顾长安也是初次听闻姜方鼎的事迹,他知道门萨是高智商人类的聚集地,不禁称赞道:“你的确很厉害。”说到这,顾长安停顿一下,又摇头道:“我初来乍到,谁也不认识,刚刚是在打听各位的姓名,虽然已经轻言轻语,但要是仍打扰到你了那实在是抱歉。”
万三省见顾长安没有配合自己说谎竟不懊恼,他见顾长安眼神清澈,面色诚恳,暗自点头,心想:“这顾长安为人诚实坦然,又与我志趣相同,倒是值得深交。”
姜方鼎听前半句话已经打算再教训顾长安几句就不再搭理他,但一听到后半句话他才明白原来这两人根本没有在称赞自己。他瞪了万三省一眼,见此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顿觉脸上有些挂不住,当即又说道:“我听说你二位想考太平药坊,不知道《本草录》与《天师炼丹摘要》是否通读过?”
《本草录》与《天师炼丹摘要》这两本书乃是修习太平药坊的太平丹药术前的必读物,万三省自然是看过。但《本草录》记载数以万计的草药,而《天师炼丹摘要》对草药的品质、搭配以及其他各项细节的阐述更是不下百万条,万三省也是看了后面忘了前面,到最后也没记住书中的多少内容。想起这些,万三省叹了口气,面色沮丧。
顾长安则听都没听说过这两本书,只得摇摇头,道:“我没有读过。”
姜方鼎暗自点头,哂笑道:“原来如此,不识天下本草、不知炼丹技法,这还真是志大才疏。莫非二位是对自己的悟性有自信?说起来,初试试卷的最后一题便是考察悟性,万三省,你是如何作答的?”
那幅柳树雪花图蕴含无数种解释,每个人的答案也是各不相同,但若是想到他人所想不到又能自圆其说的观点,自然就是有超越他人的悟性。故姜方鼎此言一出,孙家兄弟、孔季二女也看了过来,眼中带着好奇之意。
万三省见姜方鼎眼中带着奚落之意,心中不忿,张口道:“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在我看来这柳树就是一位佩戴玉饰、身穿绿裙的美人。而美人自是能得眷顾,所以那雪花也不是真雪花,乃是她的倾慕者们挥洒在空中一粒粒银粉。这幅图的意思乃是说若是要得佳人眷顾需挥金如土,而既然要挥金如土先得挣上很多钱。”
听到万三省这个性十足的解释,孔丽华已经嗤嗤笑出声来,而季玥则满脸鄙夷,身子倾斜,想要远离万三省。顾长安与孙家兄弟则是满脸惊奇,只觉无话可说。
唯有姜方鼎面无表情,他不再搭理万三省,而是看向顾长安,问道:“这位仁兄又有何高见,若是与刚刚那番妄言差不多就不必再说出口污浊我耳了。”
顾长安想起自己随手写下的那十六个字,不禁有些汗颜,他摇摇头,道:“我是胡乱答的,就不献丑了。”
姜方鼎只道顾长安的答案可能比那万三省还要俗不可耐,也就不再追问。他环顾众人,见孙家兄弟与孔季两女都眼含期待地望着自己,不由面露傲然之色,说道:“实际上此图虽当中画一株惹眼大柳树,但重点却在那些雪花小点上。”
“哦?此话怎讲?”孔丽华忍不住开口,她声音清脆,很是悦耳。
姜方鼎对她微微一点头,自信满满道:“想必各位也都知道,学院所在的镜世界中没有日月,唯有漫天星辰。但其实就算是镜外世界的星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