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着衣角快步的离开了杨安的住处。
夜,静得瘆人。深秋的夜风,像剃头刀儿一样扫荡着这黑沉沉、死寂寂的阴沉花园。微微的半露月亮像半张死人的脸,冷光熹微,根本刺不透沉沉夜幕。
“嘎扎!”
静寂的花园中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微的脚步声,在这漆黑的夜晚,竟然有人没有打灯笼就来到这后花园中,宛若做贼一般。
惨白的月光轻轻的洒在来人的脸上,竟然是华钰裳身边那位叫秋菊的宫女。
进入到后花园的秋菊神色中带着一丝紧张,左右顾盼了下,发现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人,于是快步的走到了花园东北角一处花坛前,蹲下身子伸手在花坛下面摸索着,片刻之后,春兰的脸上闪过一丝喜色,从花坛下拿出了一张信封。
不顾信封上脏乱的泥土,春兰做贼似的放入了怀中,然后迅速的离开了案发现场。
只是春兰不知道的是,她所有的动作都被边角阴暗处隐藏的一双眼睛看了个遍,而这双眼睛的主人,正是尾随前来的杨安。
黑暗中的杨安像是夜色中的幽灵,静静的潜伏在黑暗中看着春兰离去,踌躇片刻,身形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
咸福宫中,华钰裳有些不安的走动着,寂静的房中只回荡着她的脚步声,使得房内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重。
“咚咚!”
“谁?”
华钰裳神色紧张的望向房门的方向。
“小姐,是我。”
听到是春兰的声音,华钰裳紧张的脸色顿时松弛了下来,语气中透露着一丝轻松。
“春兰吗,赶紧进来。”
见到进屋的春兰,华钰裳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东西拿到了吗?”
见小姐询问,春兰立刻从怀中取出那封信件交到华钰裳手中。
仔细阅读着信件的华钰裳脸色变得越来越差,一旁的春兰见此,心中不由疙瘩了下,担忧道:“小姐,是不是事情不顺。”
“孙将军被尚可喜那大汉奸偷袭大败,李将军挥师南下攻打广东,也接连在肈庆和新会碰壁败退,现已经退出广东了。”
“啊!连李将军都失败了,那我们改怎么办啊。”
面对侍女的担忧,华钰裳沉吟片刻,清冷的声音中透露着一丝果断。
“明日之事一定要成功,药没问题吧。”
春兰脸上闪过一丝迟疑,道:“药没什么问题,这混合毒药必须要两个一起吃才会变成毒药,单独一样的话只是补药而已,试菜的太监不会发现问题的。”
“只是……只是小姐,这样做真值得吗?”
“嗯!”华钰裳冷冷的注视着春兰,后者立刻跪在地上,声音中透露着哽咽。
“到时候鞑子皇帝一死,肯定会被彻查,虽然都是让那个新面孔的小太监办的事,可是这根本不保险,到时候一定会牵扯到小姐身上,这是死局啊。”
“春兰只是不想让小姐在这丢了性命,呜呜……呜呜……”屋内顿时响起了抽搐的哭泣声。
窗户外偷听的杨安蓦然听到屋内交谈的两人谈到自己,心中一惊,虽然心中早有猜测,但杨安也没有想到屋内的两人竟然要行如此壮举——屠龙。
前世网络有句名言,谓“穿清不造反,菊花套电钻”,此话虽俗,但却道尽汉人心底之言,道尽大多数沉默的汉人心底渴望——穿清就要造反,我汉家儿郎绝不为奴,我汉家儿郎不留那丑陋的辫子,我汉家儿郎更不受异族宰割!而且杨安要获得位面意志认可,可能要夺那宝座,但并不意味着他想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