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扬随手一挥，态度坚决，锐利的眼神逼得凌天笑不敢说出代打的荒唐话，乍然迸发出的威严，令许多灵觉敏锐的修士频频侧目。
凌天笑有疯子之称的外号，可想而知，何等骄傲，可在顾扬的注视下，只能跟着车把式大叔，慢慢退到场外。
即便如此，凌天笑也留在一个合适的位置，能保证随时出现在顾扬身边。
“那个 ... 凌公子，你觉得小哥 ... 顾少他有把握么？”车把式大叔心中忐忑，小心翼翼地询问凌天笑的意见。
凌天笑眼睛中露出一丝惊异，看了车把式大叔一眼，沉吟片刻，语气难得平缓：“我不知道。”
虽是如此说，但他心中，依旧是有些猜测的。
车把式大叔没得到答案，心里有些慌，担忧地望向场内的顾扬，忧心忡忡，他的表情尽数落到凌天笑眼中，更是让凌天笑心生些微荒谬。
另外一边，唐蕾、尚倾城、林南，同样推到圈子外，将楚云歌留在场中。
楚云歌双目闭合，运功逆转，将周天循环与秘窍的链接点暂时断开，然后依次封印秘窍，让修为退到了黎明巅峰。
饶是如此，楚云歌的优势只不过削弱了一份，顶多楚云歌没法利用奇点压缩元力外放，但六条液态周天循环，光是元力总量，就不逊色于一般的曙光一品。
怎么看，楚云歌的优势都是赤裸裸的。
看到这一幕，唐蕾心中不仅没有放松，反而有种不详的预感。
“怎么了？”尚倾城敏锐地察觉到身边少女的焦躁，低声问候。
唐蕾张了张口，想说出自己心中的不安，又怕自己想错了，太过敏感，影响了楚云歌的发挥，于是摇摇头，低声道：“我没事，就是有点紧张。”
尚倾城深深看了唐蕾一眼，哪怕隔着一层面纱，那双明亮的似水双眸都仿佛照映到了唐蕾内心深处，看穿了她的一切。
“嗯。”
尚倾城没有多问，既然唐蕾不愿意说，作为同伴，她自然不会强迫。
于是 ... 呵呵了，因为所谓的同伴之情，尚倾城失去最后一个了解到事实真相的机会，也失去最后一次阻止这一场胜负分明的决斗的机会！
唐蕾用力按住胸脯，不断提醒自己。
那一定是错觉，那一定是错觉！
顾扬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拥有曙光高阶的战斗力，虽然被他击退过，但是隔着车厢内外，他也可能是用了什么法宝，才爆发出曙光高阶的元力波动。
他才十几岁耶，怎么可能比我更厉害！
作为场中唯一一个体会过顾扬变化的人，因为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的嫉妒怨愤，唐蕾选择保守住这个秘密。
毕竟，这件事也不一定是真的嘛。
唐蕾心中怀着一丝侥幸，期待着楚云歌击败顾扬，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楚大哥，加油！”
唐蕾将手放在嘴边，大声地呼喊。
楚云歌睁开眼睛，回过头，朝唐蕾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我听到了，我一定会赢。”
“准备好了吗？”顾扬的声音淡淡响起。
“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楚云歌回应道。
“呵。”
对于楚云歌莫名其妙的自信，顾扬不置与否，还是那一句话，还是哪一个风格，强势到底，专治一切不服！
“这个少年，看起来很自信。”人群心中低语。
“自信谁都有，关键看本事。”柳川做出评判。
“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