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炎离开后半晌,一人缓步走向陌尘,只见那人头戴道冠,身着黄色道袍,仙风道骨,与之前陌尘伪装道士一摸一样。
突然又有一人从空中飘然而落,身着灰色道袍,看来也是个道士。
那黄袍道士停下了脚步,看向灰色道袍的道士,道:“你不去追那小子?”
灰袍道士走向陌尘前面,笑道:“那小子走便走了,倒是这小子却死不得,他是陌锋独子,死在这确有些麻烦,还请张角师兄饶他一命如何?”
“我要说不呢。”张角向前走了一步,道袍内真气激荡,空气中无形的压力向灰袍道士袭去。
灰袍道士微微一笑,袖子一拂,袭来的压力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左慈,今日咱俩就算算总帐吧。”张角又向前迈出一步,就这一步,张角好像瞬间年轻了许多,面色红润,皱纹消失不见,连鬓角的银发也都变成了青丝。
左慈脸色一变,惊诧地看着张角,而后叹了口气,道:“师兄,我始终没想过加害于你,你这又是何苦。”
张角置若罔闻,又向前迈了第三步,手掌举起,向左慈方向拍落。
随着张角的动作,空中一个丈余的黄色手掌,向左慈罩笼而来。
左慈神色严肃,左手抬起,手心真气吐出,形成一个旋转八卦阵,抵在袭来的黄色手掌上,黄色手掌再难进分毫。
张角皱了皱眉,又迈出了第四步,手掌上的黄色真气外吐更加猛烈,仿佛一团黄色的光球,与此同时那个黄色手掌又变大了几分。
左慈脚下石板纷纷龟裂,道袍的左袖也被真气震得荡然无存。
左慈双目精光一闪,左手上的八卦阵在黄色手掌上迅速蔓延,瞬间便把黄色手掌包裹起来,左慈左手猛的一捏,被包裹住的黄色手掌应声爆裂,劲气如刀般四射,院子里变得一片狼籍。
张角停下了步伐,任凭劲气割裂道袍,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左慈,道:“没想到你已到达如此境界。”
左慈笑而不语,只是平静地看着张角。
“你已知我时日无多,还是打算与我在此纠缠下去是吗?”张角叹道。
左慈闻言神色一黯,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张角见状“哈哈”大笑一声,道:“当日师父羽化之时,便说过你将来定会为祸世间,让我杀了你,没想到最后我还是下不去手,如今也算是自食恶果了。”
左慈拱手拜道:“我从没忘过师兄当日的不杀之恩,不过天下棋局已开,而师兄你如今就是一个变数。”
“以天下万民作棋,你于心何忍?”张角怒道。
“破而后立,舍命方可证道。”左慈负手正色道。
“谬论!狗屁不通。”张角骂道。
左慈笑了笑,不再言语。
张角压制住了心中怒火,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元放,帮我办件事情,我今日便可不杀这陌门小子。”
“何事?”左慈问道。
“派人把刚才逃走那小子送出城去。”张角平静道。
“哦?”左慈疑惑地看向张角。
“若你真的以为你在此我便杀不了这陌门小子,你尽管可以试试。”张角平静道。
左慈沉吟半晌,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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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天炎醒来时人已经躺在自己的军帐内,满脸一片迷茫,他只记得陌尘不知为何重伤而倒,他便出门而逃,不知跑了多久,跑到一片树林里,丹田内空空荡荡,腿骨也实在是坚持不住,不小心绊在一块石头上,脑袋一栽,便